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許博洋一要靠近陳鈞才時,任澤慧就會放下手裡的書,一雙銳利的眼神看得許博洋後背發麻。
但眼神再怎麼銳利,她終究隻是個女生罷了,我早晚會找到她的弱點,然後,好好欺侮她一番。
許博洋這般想著,他從來沒有把班上的女生當人看。畢竟黃色廢料看多了的混蛋小子是這樣的。
最後一節課了,任澤慧依舊心不在焉地聽著課,她被許博洋的眼神看到發麻。此刻她的心裡也在懷疑著自己,幫助陳鈞才真的有必要嗎?幫助朋友的同時,自己也被針對。這樣的行為真的值嗎?
而陳鈞才也因為想著許博洋與自己之間的事情無意間連累了任澤慧,心裡很是慚愧,要是自己再堅強一些就好了,就不至於這樣了。
看來,隻有一個方法了,那就是找到許博洋的證據,讓全校學生都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借此借輿論影響校領導,然後將他逐出二班。
放學了,陳鈞才少有的沒有眼睜睜看著任澤慧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而是一把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乾嘛?”女孩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直盯著他。
“任澤慧,我……我,不想和許博洋成為朋友了。你說的對,許博洋這麼多年以來,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刻做準備,他所作所為,就是為了不讓我交到朋友,然後淪為他的掌間玩物罷了!”
“我會和他絕交的。”
任澤慧閉上雙眼,一臉得意地笑了
“知道就好,下周見。”
陳鈞才回到家,準備好迎接周末了。
可這個周末讓他印象深刻。
當他再次和茂桐一起,踏入補課班的門扉。學到了補課班特有的高難度英語教材的最後一章的最後一節時。英老師說的話讓他們心裡一驚
“今天是最後一節課了,在這之後,我要開始新的生活了,你們不用來了。”
就這樣,陳鈞才和孫茂桐,正式脫離了補課班,周末的時間自由了。
陳鈞才感到高興,但他還沒笑出來,便被自家人帶到田地裡乾農活了。這次的農活,是負責將地裡被家人撿出的香瓜放到水桶裡,然後拎著裝滿香瓜的水桶從地裡拎到地頭的奶奶旁邊。
一路上,毒辣的太陽光和身下無比沉重的裝滿香瓜的水桶,正快速榨乾男孩體內的水分,和堅持下去的意誌。
“累死啦,啊——”
他很想說出這句話,但小時候受到的教育,不允許他說出這樣的話。
可是,一想到樊藝慧和孫茂桐他們兩個,一定也不會在這農忙的季節閒在家裡什麼都不乾。
想到他們也在為了給自己的家人緩解農忙的壓力,陳鈞才就堅定起心中的信念,先前的疲累也消失不見了。
說不定自己再努力一點,就能早早回家休息了呢。
風風火火的周六過去了。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努力,周日就讓他乾一些輕鬆的活好了。
周日的下午,陳鈞才拍了一下午的蒼蠅,在這期間買了十幾根雪糕送到田間地頭正在勞作的家人們身邊。
周日黃昏時分,陽光變得溫和起來。這個時候,大四村的鄉親們基本都乾完了農活,開始準備晚飯。微風拂過,帶來這個季節少有的涼爽微風。正是這涼爽的微風,指引著村裡的青少年們在晚飯前相互聚集,訴說著街頭巷尾的小事。
看著街頭上走動的俊男靚女們,陳鈞才心裡癢癢的,他多麼想跟隨這些同齡人們的步伐。
但很可惜,除了樊藝慧之外,他一個人都不熟,自然也就打消了這一想法。
吃完晚飯後不久,陳鈞才又拿出了他的寶貝積木,開始暢玩起來。而母親走到南邊的院子裡照看她的花卉們。
隨著這些花長得越來越好,受到花兒吸引的鄉親們也越來越多,母親也和其中的一些阿姨嬸嬸成為了朋友。村裡的阿姨嬸嬸們有時還會帶上自己家的孩子一起出門享受微風的同時,順便來到陳鈞才家裡觀賞花朵。
這天也是如此。
呂大爺的妻子何阿姨,帶著她的兩個女兒,來到陳鈞才家裡做客。
其中,何阿姨的大女兒聽母親說過,是村裡很厲害的學霸,同時也是名聲響徹全校的值周生隊列成員之一,現在正讀六年級。
能夠結識這樣的存在,想必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看到何姨跟著母親一塊去賞花之後,陳鈞才愣愣地看著麵前的兩姐妹,快步跑回了屋裡。
“還是先簡單收拾一下吧。”
陳鈞才收拾完屋子。父親在地裡乾活並不在家,所以現在的屋子裡隻有他一個人。
收拾完之後,男孩鼓起勇氣,在推開門的一刹那,門的嘎吱聲,都比不上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兩位,進屋吧,總不能讓你們一直站在外麵吧?”
“好。”高個姐姐點了點頭,她轉頭就去拉妹妹的手,牽著她一同來到了陳鈞才家的臥室內。
陳鈞才仔細觀察著麵前的姐姐。姐姐的目光儘管有些怕生,但始終都很溫和,和呂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果說非要找出什麼缺點的話,就是姐姐沒有自己白,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