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了任澤慧和呂雪的庇護,陳鈞才也從來沒有想過就這樣心安理得的站在兩個女孩的身後。就算許博洋放棄欺負自己,他那早已扭曲的內心已經再也無法改正過來了。
坐在任澤慧旁邊,男孩展露出糾結的神情。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任澤慧知曉自己的心意呢?
他明白,要想讓許博洋徹底放棄欺負自己,放棄靠近自己的唯二辦法,就是讓他徹底在自己麵前屈服,或者聯係上層人士,想儘方法將他逐出學校。
這兩條,對於內向軟弱,家庭背景一般,朋友還少的可憐的陳鈞才來說,每一條幾乎都是不可實現的。
可是,一想到這些辦法都沒有用的陳鈞才,心裡就不是滋味
“可惡!難道要讓這隻蛀蟲,一直侵蝕著我們的班級嗎?可惡!”
無論如何,自己都得將心裡的想法對任澤慧和盤托出,儘管隻憑借她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將班上所有和自己一樣內向軟弱的同學全部保護好的。
而身為她的朋友的自己,也不能太過於依賴她。這樣的話,對她就太不公平了。
一節普通的課堂上,陳鈞才手上握著裁好的紙片。這個動作被任澤慧側眼瞥到,女孩不自覺緊繃起來。
女孩緊緊盯著陳鈞才桌子上的紙片,男孩寫的字不算太好看,但好在還能看出來字的內容。
此刻顯現在紙上的,正是一行整齊的大字
“今天中午,可以來學校後麵嗎?有事要和你商量。”
接過紙片,女孩流利的寫上一個字“好”之後,轉回身去聽課了。
嗯,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冰涼涼的冰山女孩。
此刻一臉認真地看著黑板的男孩,腦海中卻浮現出各種各樣的想法。思來想去之後,陳鈞才決定,將自己的全部計劃和盤托出,並且,表達出自己真正的心情和期望。
隨著一聲下課鈴響,大家個個彈射起步衝向食堂。就連許博洋這樣的人都緊緊跟隨著大部隊。
陳鈞才對他們這種行為不屑一顧。因為他覺得食堂的體量夠大,不可能真的沒有飯打。他倒是平靜地望著護欄邊上的風景。大操場地勢低窪,所以為了防止有人從教學樓門前跌落而搭建了護欄,以保證學生們的安全。
和那些經常追逐打鬨的男孩不同,陳鈞才並不願意在學校裡跑來跑去,倒是喜歡看風景。這就是這份看風景的愛好,成就了他的性格。
但是,今後要想一直看到這樣的風景,他不得不暫時離開這裡,去往黑暗的地方去,在那裡得到光明。
其實在叫任澤慧來之前,陳鈞才想過,今後能一直依賴她的庇護,然後保全自己。但在看到許博洋去欺負和他一樣的人的時候,他明白了,必須把許博洋逐出二班,二班的柔弱者才能免受他的欺淩。
不能因為自己一個人享受,就放棄其他人啊!
看到跟在自己身後的任澤慧的身影,陳鈞才心裡很是糾結,但一想到自己想的初步計劃能夠成功,又不覺間堅定了信心。
“所以你叫我來這,是有什麼事嗎?”
任澤慧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無論是生氣,還是喜悅,都深深埋藏在她的臉蛋上。
“澤慧,我,啊——”
“長能耐了是吧?”
“對,對不起。”
男孩還沒說完,小肚子被捏的吃痛,小聲沉吟著。
“突然這麼叫我名字乾嘛?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嚇我一跳。”
女孩叉著腰,一臉地不耐煩。
“我,我是個男人,不需要你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