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上學期的日子,陳鈞才不免歎息。畢竟在那半年的時光裡,他主動找彆人搭話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清。這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可好在,或許這個三班中,就存在著昔日在小學時的二班裡麵的那群人。他們無一例外,嘗試著與看起來一蹶不振的自己聊天,希望這樣可以掃清自己身上的苦痛,相信這家夥如此沉悶必定有原因。
可事實遠遠不是他們想的那樣,有的時候,陳鈞才能自在地聊天,可有的時候自己就是懶,不願意主動說一句話。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彆扭。
可現在,在經曆過揭開蘇晗的真麵目的事情之後,他對主動找人聊天這種事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簡單環視了班上的同學們之後,他很快給班上的同學按照交流的難易程度分了個類
最簡單的,就是自己認識的人。諸如呂雪,肖鬱,王鳳鳴,鄂嘉婷等等,而其中難一點的就是鄂嘉婷了,這家夥一向高冷。
而稍微難一點的,就是剛剛認識不久的人了,例如自己的這個新同桌,還有前桌侯姝含。
剩下的同學,除去去操場上玩的之外,交流的難度從低到高可以分為同桌的兩個男生、一男一女的同桌、學霸的小團體、女生的小團體、單獨的男生、單獨的女生。
在環視一番之後,陳鈞才長舒一口氣,在腦海中思考話題。和女生聊天可以聊一聊小說、綜藝、歌會之類的;和男生聊天可以聊聊體育、遊戲、電影之類的。可這些……他都不擅長啊。
正是因為這樣,他要惡補了!但同時他也想著一種可能性,一種能夠容忍自己暢所欲言,有話直說的可能性。說實話,或許那些女生不會容忍一個大胖子胡亂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話橫豎在自己麵前。
算了,無論如何總要去試一試。就算被拒絕驅逐了,也不可怕,不敢去找彆人主動聊天,才是懶得可怕。或許等到主動和人聊天成為一臉簡單到如同吃喝拉撒一般的時候,那頂戴在自己身上的,名為內向的帽子,就會消失無蹤了。
想到這,男孩決定先去和自己的同桌聊天,既然是暢所欲言的話,有話直說就好了
“哎,對了,你叫什麼來著,我忘了。”
“孫瑞浠。實在不行你去講台上看看唄,大哥。”
女孩一臉無語,在說到大哥時,她的語氣平和,幾乎沒有任何變化。或許這大哥之名,並不是歧視自己的證明,而正如他們所說的,僅僅隻是個外號。
“嗯,那請問你的家人給你起這個名字有什麼寓意嗎?哎哎?”
陳鈞才還沒說完,便被一個來找她的閨蜜扒拉到一邊去了。正好自己要離開座位,這個小麥色的妹子倒幫了自己一把。
看著那個熟悉的男生正睜大眼睛掃射著那些熱火朝天聊天的同學們,剛從廁所回來的呂雪不禁發問
“喂,大哥,你乾什麼呢你?”
陳鈞才聽到呂雪對自己的稱謂,頓時心涼了半截
“你……你叫我什麼?”
“大哥啊,班上的人都這麼叫的。我覺得挺適合你的。”
男孩滿臉黑線,他不覺得自己在呂雪這樣美麗的女生麵前,值得大哥這個稱謂。可既然她喜歡,就隨她去吧!
看來,小學時候的自己,已經被呂雪完全忘掉了。過去的自己,隨風而去吧!
男孩留給呂雪一個瀟灑離去的背影,便緩步走到講台附近,照著新的座位表與剛剛自己找到的交友目標對號入座。畢竟這是最後一節自習課來臨之前的最後一個課間時間了,而現在時間所剩不多,必須記住這些人。
最後一節課上,陳鈞才壯著膽子拿出了自己的日記——校園分日記。通過這本日記,陳鈞才可以儘可能利用學習與預習之後的其他時間書寫自己所想之物。同時,他還特意用一本和日記本差不多大的英語筆記本作為陪襯,防止楊老師抓住自己的小把柄。
今天,他知道,自己已經不用再等那輛接送自己回家的車了。今天,是他初次嘗試坐公交車回家,想到接下來的未知旅途,陳鈞才感到擔憂的同時,又覺得好奇。可有一個事件是令他猝不及防的當自己的日記寫到最高潮的時候,放學的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來了。
這是他最討厭下課鈴聲的一次。又不能像以前那樣就在學校,要是讓母親等著急了怎麼辦?而自己不再留守學校的事情,男孩也在離開時,特意找到楊老師述說了一遍。
這下,因為某種不可抗力,本來應該放在學校的校園日記,此刻居然被自己裝進了將要回到家中的書包裡。
而這一次發生的故事,終將也會被他記錄到日記中。
隻見陳鈞才跟在人流中,聽到了呂雪悅耳動聽的“拜拜,鬱。”內心得到了極大滿足。同時他也看到一些漂亮的,鄉村中幾乎無法見到的精致美麗的女孩,這些都讓他感到高興。
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他將該如何找到能夠順利回家的公交車站呢?思來想去他也想不明白,決定先跟著放學的人流走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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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男孩眼中所顯現的,儘皆都是城市繁華景象,在這初春時節,街上的人還是很多的,畢竟這個時候正值晚間高峰期的高潮,坐公交或許會是一個很大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