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百煉坊大門處異常,距離馮青等人三十餘丈時,卜有之三人當即止住了身形。
馮青對卜有之與李來鵬冷冷一笑道“兩位,好久不見。”
卜有之喝道“你們攔在這裡想要做什麼?”
“卜有之、李來鵬,你們可曾記得當年之事?”馮青“嗬嗬”一笑,繼續說道“當年你們二人審訊馮某之妻,害得她早產。當年,你們李家為了謀財,害死了周羿晟銘文師。當年,你們李家不想馮某被王家招攬,派人襲殺馮某。”
卜有之當即確認馮青七人來者不善,他駁斥道“信口雌黃!你出自我李家煉器坊,不感恩倒也罷了,還汙蔑我李家!”
與此同時,卜有之向李來鵬與最後一名築基修士傳音道“新生,你立即回家族報信,讓家主給老祖傳訊。來鵬,我們隨時準備退走。”
“好。”李新生應了一句,當即朝著李家元坪山的方向飛去。
“姑父,”李來鵬道“這馮家乃是心腹大患,如今主動找上門來,真是天助我李家。我們不妨先拖延時間,等老祖過來將他們抹去。”
“正有此意。”卜有之回複道。
就在卜有之等人傳音時,馮青大聲說道“你們李家脅迫銘文師之事,在場何人不知?多少銘文師為李家賣命,而最後卻死於非命?今日我馮青,為自己,為周羿晟銘文師,以及為其他被你們李家脅迫的銘文師,討要一個公道!”
如今現場足足有上百人圍觀,包括前來百煉坊上值之人,以及一些路人,甚至還有周家煉器坊之人。馮青這話乃是故意宣揚出去的。
為了拖延時間,李來鵬狡辯道“周銘文師之事乃是意外,此事早有定論。而你說我李家脅迫銘文師賣命,豈能聽你一人之言?”
“沒錯,”卜有之問道“在場有數名外姓銘文師,可還有誰受到脅迫?”
說話的同時,他與李來鵬已暗中拿出了保命用的遁符。如果馮青等人動手,他們可以立即遁走。
馮青暗中給劉芸等人傳音了一句,準備發難。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張萬山突然憤怒地喊道“我可以作證,李家脅迫於我!不止如此,李家還囚禁了謝雨銘文師!”
張萬山當初與馮青關係不睦,還有些瞧不起馮青。可誰能想到,命運多變,馮青已成了高高在上的築基前輩,而他卻要在煉氣九層待一輩子呢?
他自然不願意。
雖然他今年都五十歲了,但隻要擺脫了李家的控製,憑借他的賺錢能力,他就還可以再次嘗試築基。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終歸還有一線希望。要知道,長青真君六十多歲築基都成功了。
如今,馮青的出現乃是他唯一的機會。
“本人申工煦,同樣受到李家的脅迫!”申工煦是十餘年前加入百煉坊的,雖然也入贅了李家,但築基丹卻並沒有他一份,對此他憤怒又無奈。
見狀,馮青暗喜,有人出麵作證倒是可以省一些事。
“張萬山、申工煦,”李來鵬喝道“我李家待你們不薄,你們竟然叛出家族,反咬一口!”
“老祖宗,”李新舟也在馮青截住的人群中,他說道“我們如今被劫持,說話是身不由己,還望你們勿要因此遷怒。”
“原來如此,”卜有之笑道“馮銘文師你好歹是王家客卿,竟公然做出欺壓低階修士的齷齪之事,傳出去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哈哈……公道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