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不過是季淑然一貫用的伎倆罷了···”胡姨娘感歎一聲,自責自己的不夠謹慎,害了她的月兒。
“貫用的伎倆嗎···”
長久以來,久寧心中一直有個疑問,季淑然可以用很多手段害她,不管是送去貞女堂,還是放在家中損害名聲,亦或其它,都有很多辦法。
季淑然既然能直接弄死月兒,可為什麼害她時,就要搭上腹中的胎兒,還是已經被診斷出的男胎。
她可不信對方是忌憚祖母,若真是忌憚,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了。
更何況,她在貞女堂雖然過的苦,但季淑然卻沒有下死手。
不然,十年間,一個小小的風寒,都能要了她的命。
孩子都沒了,季淑然不是應該恨她恨的要死嗎?
看來這其中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之後又與胡姨娘聊了許久,還提出想要接她出去,但被對方拒絕了,那就私下照顧著些吧!
三人是坐著久寧馬車來的,出來時,外麵已經天色昏暗,下起了小雨。
車內氣氛沉重,一股灰色的氣息籠罩著眾人,車夫將馬車停在了薑府門前。
“快回去吧!路上小心些!”薛芳菲都已經下了馬車,還不忘叮囑著。
久寧輕輕勾唇,臉頰的酒窩煞是甜美“好,快進去吧!”
提起裙擺轉身,兩雙無比震驚的眼睛看向久寧。
“啊···鬼呀···”
孫媽媽嚇得連退幾步,喊叫出聲,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
“葉珍珍···”
“住口,瞎說什麼?”
嗬斥的聲音響起,季淑然突然看到轉過身的久寧,也被嚇了一跳。
看著黑暗中站立的人,就仿佛當年的葉珍珍站在她的麵前一樣,世上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像的人?
“這位是?”
季淑然勾起一抹微笑,走上前“你這孩子也是,來人也不請入府中好生招待。”
“母親,天色已晚,改日我定會邀請友人前來做客的。”
薛芳菲上前打著圓場,但也清楚這下怕是引起對方的懷疑了。
“既然夫人邀請,改日我定當親自拜訪。”
久寧的笑容中充滿了意味深長,隻是眸底沒有一絲溫度。
“我先告辭了。”
說完,再次提起裙擺上了馬車,坐穩後還撩起車簾,再次看向季淑然。
隻見那原本冷下去的麵龐,在她望過去時,又換上了假笑。
馬車緩緩駛了起來,久寧眼尖的發現了站在陰影處的薑元柏,同樣一臉震驚。
嗬嗬!看來是瞞不住了,不過,瞞不住又能如何呢!隻要她不認,誰又能拿她怎麼樣。
季淑然,你到底想隱藏什麼秘密呢!最好是能勁爆些的,否則也白瞎了她這些年受的苦。
就在久寧走後,季淑然也撐著傘與薛芳菲並排走入府中。
此時的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久寧那張麵龐,完全沒有注意到走在身後的薛芳菲,更沒有留意到站在走廊處的薑元柏。
她快速走回房中,孫媽媽跟在她的身後,將房門關了起來,此時的孫媽媽仍然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