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彤兒出事後,‘薑梨’就一直陪在身邊,沒有回來過。
現在也隻有她能去公主府找人,能充當他們父女之間的橋梁緩和關係,甚至挽回對方的心意。
薛芳菲被薑府的人叫回來時,麵色冷淡中帶著幾分擔憂。
再次見到薑元柏時,覺得對方的精氣神都照比以前少了不少,整個人都像是強打起精神一般,泄了這口氣,恐怕人便要病倒了。
“阿梨坐吧!”
“相國不是已經猜到我不是薑梨了嗎?”
‘唉!’薑元柏歎口氣,擺擺手示意對方坐下。
“老夫這幾日隻顧著久寧的事情,還沒有時間和你好好聊聊,不知可願講來聽聽?”
薛芳菲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話,露出討好姿態。
“相爺,我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就不勞相爺費心了,今日叫我來,可是為了久寧的事。”
薑元柏沒有因為對方的冷淡態度而氣惱,反而說道。
“之前你一直叫我父親,今後你依然可以這麼叫,久寧信任你,我也願意幫上一把。”
薛芳菲依舊抱著警惕之心,並未回答。
“老夫在想,你用阿梨的身份,定然有你的苦衷,你不想說就算了,老夫會吩咐下去,不將此事外傳。”
薛芳菲眸色斂了斂,她確實需要這個身份,婉寧公主的威脅還沒有解除,沈玉容也有可能對他們家再一次下殺手。
這些都是他們無力反抗的,可她又覺得對不起久寧,不想拿對方的事做交易。
薑元柏為官多年,彆人在想什麼,就看他願不願意費心思去猜,見對方一直猶豫不決,便心下又暖了幾分。
“你為著久寧著想是好事,我也不會勉強她做不想做的事,這點你放心。”
聽到這話,薛芳菲確實放鬆幾分,薑元柏為人雖然糊塗了些,但還算正直,若是能解開他父女二人的心結,她也願意為此出上一份力。
隨即想到久寧住到公主府的事,她與公長公主有仇,久寧是知道的。
若不是真心投靠,那就是帶有目的,她不知對方要做什麼,但也不能壞事。
“我知道您擔心久寧,可她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有需要時,有能力搭把手。”
“還有兩日,久寧就要大婚,她不會放下肅國公的。”
大婚,薑元柏有些遺憾,他什麼都沒有參與,如今更是沒有插手的餘地了。
“可不可以給我講講,這些年她身上都發生的什麼事···”
這幾日,京城中最大的傳聞就是佟之陽被捕了。
因為城中前兩日多名官員自儘於家中,還都寫了認罪書,說佟之陽公然行賄,他們一時鬼迷心竅,這做下錯事。
而佟之陽剛剛被捕,就死在了牢中,這下,所有參與的人都死了,線索也都斷了。
蕭蘅這幾日都在忙佟之陽的事,剛忙完就再次去到公主府,找到婉寧公主。
“肅國公,往日都是在門口站著,怎麼今日就進來了?”
“殿下莫要說笑了,還有兩日便是在下大婚,我是來接人的。”
婉寧側坐在一旁,完全沒將蕭蘅當回事,麵上還露出諷刺的笑容。
“笑話,腿長在她的身上,我又沒攔著。”
“不知長公主如何能將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