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苗見那國公夫人又要開始掉眼淚,連忙回道“沒關係的夫人,我很好。雖然嫡母拿我們這些庶女庶子不當回事,可也沒太過為難我們。不然我也不能有機會嫁到國公府裡,見到夫人和阿元。”
之前沒有刻意為難,可從今往後就不知道要是個什麼光景。
以後就要牽扯到切身利益,還不知道嫡母她們會怎樣嘴臉。
“阿苗太不容易了,以後就拿國公府當成自己家。有我在這裡沒有人敢欺負你。”
徐苗笑了“好的夫人,徐苗知道。”
徐苗才不會拿這種話當真,這樣話隻建立在周冀元被她衝喜衝好的基礎上。
如果周冀元這幾天身體沒起色,還不知道定國公府能有什麼反應。
總之,你是要有跟彆人談判的資格,有被彆人利用的價值。
徐苗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就換了話題和國公夫人聊起來。
“夫人,阿元咳了這麼久,必定是傷了肺。他身體太虛弱,如果貿然進補反而不利於他身體恢複。我想著阿元吃一段時間清淡一些的白粥,小菜,讓身體慢慢恢複點元氣再進補。想問問夫人這樣行嗎?”
國公夫人連忙點頭“行行,阿苗你看怎麼樣都可以。我明天讓太醫來給阿元診脈,這些事兒你和太醫商量,看怎麼樣對阿元好。”
她可不擔心徐苗能在這國公府裡做什麼手腳,國公府被國公爺打理得如同鐵桶一般。想在這裡有點小心思,那可比登天還難。
晚上國公爺周晨禮回到內院,就看到他夫人滿臉堆笑的給他送上來一碗黃乎乎東西。
“這是啥?你又搞什麼幺蛾子?阿元好一些了沒有?”
周晨禮嫌棄的看了一眼碗裡東西。又鬨啥?清湯寡水的,看著就沒什麼滋味。
國公夫人點頭如同小雞啄米“阿元好多了,今天還是咳,但比之前好了很多。那個阿苗照顧的很好。我在阿元那兒呆了一天,剛回來。”
“國公爺你彆嫌棄,阿苗說了這個叫什麼粥油。一鍋粥裡麵最精華的東西,吃了最是養脾胃。脾胃好,吃進去的食物才能運化好,身體能吸收更多營養,才好。”
周晨禮看著國公夫人一臉認真,磕磕巴巴還說得頭頭是道,笑著誇獎起來“哎呀我家夫人出息了,會講這麼多大道理。”
國公夫人才不在意周晨禮的調侃,這種調侃她早聽就習慣了,從小聽到大。
國公夫人扒著周晨禮的胳膊,獻寶一樣指著那碗粥油“爺,你快嘗嘗。說這個早上不吃飯的時候喝最好。早上我在阿元那裡看到的,看著阿元喝我都攙了。她們就準備了一碗,沒我的份兒。”
“回來我就讓下人熬了一鍋小米粥,說是黃色入脾,特意給你留了一小碗。”
“以後早上咱們也喝這個,阿苗說食補要吃上一段時間才能看出來效果。咱們慢慢吃著看。”
周晨禮聽完也不在意,走到桌邊端起碗,一仰脖就把那碗粥油都進在嘴裡。
碗那麼小,和他喂鳥的鳥食碗差不多大,一口乾了。
氣的國公夫人直拍他胳膊,一個勁數落他“不是這樣喝的,你太糟蹋糧食。要慢慢一口一口喝。哎呀氣死我了。”
周晨禮喝碗粥還這麼多講究,我看你就是閒的。
雖然他這麼想,但還真沒敢這麼說。
嘴上連連告饒“明天開始我陪著你慢慢喝,快彆氣了。一會兒又要哭鼻子。”
周晨禮比他夫人大十歲,從小看著他夫人長大。娶親後是京城裡麵出了名的寵妻狂魔。
定國公周晨禮,皇帝表哥,皇帝伴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