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但誰也沒想到會來得這麼突然。
葉暖陽正在給樂樂做複查,窗外突然電閃雷鳴。男孩被嚇了一跳,緊緊抓住她的手。
"沒事的。"她輕聲安慰,"我們馬上就回家。"
走出診室時,雨已經下得很大了。葉暖陽看了看手機,司機說堵車要晚點到。她歎了口氣,轉頭對樂樂說"我們先去護士站等一會兒吧。"
護士小王正在整理病曆"葉醫生,你們怎麼還沒走?"
"等司機。"葉暖陽說著,給樂樂倒了杯溫水。
小王偷偷看了看窗外,壓低聲音"今天白家那位又來了。"
葉暖陽皺眉"又來查什麼?"
"聽說是來收集證據的。"小王猶豫了一下,"葉醫生,你要小心啊。"
正說著,外麵傳來一陣騷動。葉暖陽探頭看去,隻見白初薇帶著幾個人從走廊那頭過來。
"樂樂,我們換個地方。"她拉著男孩準備離開。
但已經晚了。白初薇看到他們,眼睛一亮"樂樂!阿姨找你好久了。"
樂樂下意識往葉暖陽身後躲。白初薇臉色一沉"怎麼,見到阿姨都不打招呼了?"
葉暖陽護在樂樂前麵"白小姐,樂樂今天身體不太舒服。"
"是嗎?"白初薇冷笑,"那正好,我今天帶了專家來看看。"
她身後走出一個中年男人,自我介紹說是兒科專家。
葉暖陽認出他是白氏醫藥的首席研究員,曾經參與過"舒樂寧"項目。她心裡一緊"不用了,我已經給樂樂做過檢查。"
"葉醫生這是質疑我的專業水平?"男人推了推眼鏡,"還是說,你有什麼不能讓我們看的?"
白初薇趁機上前要拉樂樂"來,讓專家看看。"
"不要!"樂樂大聲喊道,"我不要打針!上次打完好痛!"
葉暖陽一愣"什麼打針?"
白初薇臉色一變,趕緊說"樂樂在胡說,我什麼時候"
"就是上次!"樂樂躲在葉暖陽身後,"白阿姨說是營養針,打完我就一直頭暈"
葉暖陽心裡一驚,想起商悅病曆上的記錄。她轉身蹲下,輕聲問"樂樂,還有打過什麼針嗎?"
白初薇突然衝上來"夠了!你有什麼資格問這些?"
她用力推開葉暖陽,去抓樂樂。
"小心!"
一切發生得太快。葉暖陽隻來得及把樂樂護在懷裡,自己卻重重撞在牆角的藥品櫃上。清脆的碎裂聲中,她感覺右肩一陣劇痛。
"葉醫生!"護士小王驚叫著跑過來。
樂樂嚇壞了"暖陽阿姨!"
白初薇也愣住了,但很快恢複鎮定"這可不能怪我,是她自己"
"砰!"
走廊儘頭的門被狠狠推開,商硯辰大步走來。所有人都被他身上的氣場震住了。
"商先生"白初薇的聲音有些發抖。
商硯辰看都沒看她,直接走到葉暖陽麵前蹲下"怎麼樣?"
葉暖陽勉強笑笑"沒事,就是"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商硯辰的臉色突然變了。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自己的白大褂被玻璃碎片劃破了,肩膀上一片血跡。
"馬上去處理。"商硯辰的聲音冷得嚇人。
白初薇想解釋"硯辰哥,我不是故意的"
"閉嘴!"商硯辰猛地轉身,"滾出去!"
白初薇被嚇得後退一步,但還是不甘心"可是"
"我說"商硯辰一字一句,"立刻,滾出去!"
白初薇終於不敢說話了,灰溜溜地帶著人離開。
商硯辰這才轉回來,小心扶起葉暖陽"能走嗎?"
葉暖陽點點頭,但站起來時還是一個踉蹌。商硯辰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打橫抱起。
"誒"葉暖陽臉一紅,"不用"
"彆動。"商硯辰低頭看她,"讓我來。"
那一刻,葉暖陽突然忘了肩膀的疼痛。她隻覺得心跳得厲害,幾乎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商硯辰抱著她大步往急診室走去,樂樂緊緊跟在後麵。一路上遇到的人都驚訝地看著他們,但在商硯辰冷峻的表情下,沒人敢多問。
來到處置室,陸行之正好在。
"我來吧。"他拿起醫療器械,"傷口需要處理。"
商硯辰沒動"你確定?"
陸行之笑了"商總,您是在質疑我的專業水平嗎?"
商硯辰這才把葉暖陽放在處置床上,但沒有離開的意思。
"請您先出去。"陸行之說,"我需要檢查傷口。"
商硯辰皺眉,還想說什麼,葉暖陽輕聲道"沒事的,讓陸醫生看看吧。"
商硯辰這才不情願地轉身,但在門口停下"我就在外麵。"
陸行之檢查了傷口"還好,沒有傷到要害。但"
"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