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陽光難得溫暖,驅散了連日的陰霾。
"暖陽阿姨,我們到了嗎?"後座的樂樂探頭往外看。
"快了。"葉暖陽笑著說,"再有五分鐘。"
商硯辰專注地開著車,時不時從後視鏡看一眼葉暖陽。自從那天晚上的爭執後,兩人都有意無意地避免提起那些事。
"到了!"樂樂興奮地喊道。
車子停在郊外的森林公園。這裡遠離城市喧囂,空氣清新,是個野餐的好地方。
"我來拿東西。"商硯辰打開後備箱。
葉暖陽昨晚準備了很多樂樂愛吃的:三明治、水果沙拉、手工曲奇,還有特意熬的南瓜粥。
"我幫忙!"樂樂自告奮勇地接過野餐籃。
"小心點。"商硯辰牽著外甥的手。
找了片陽光充足的草地,葉暖陽鋪開野餐墊。樂樂立刻躺了上去,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舅舅,這裡好舒服!"
商硯辰坐在一旁:"餓了嗎?"
"有一點。"樂樂坐起來,"暖陽阿姨,我們吃什麼?"
葉暖陽開始布置餐點:"先喝點粥暖暖胃。"
她盛了一碗遞給樂樂。小家夥接過來喝了一口,眼睛頓時亮了:
"好好喝!比張媽煮的還香!"
商硯辰也嘗了一口:"確實不錯。"
"真的嗎?"葉暖陽有些不好意思,"我還在學習"
"以後每天都想喝暖陽阿姨煮的粥!"樂樂一邊喝一邊說。
"貪心。"商硯辰揉揉他的頭發。
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影子,微風拂過,帶來淡淡的花香。樂樂吃完粥,開始追逐飛過的蝴蝶。
"小心彆跑太遠!"葉暖陽提醒道。
商硯辰看著她的側臉:"這幾天還好嗎?"
葉暖陽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嗯,挺好的。白初薇的情況穩定了,明天就可以出院。"
"我不是說這個。"
葉暖陽轉頭看他,眼裡有些倔強:"那你想說什麼?"
商硯辰歎了口氣:"暖陽"
"啊!"突然傳來樂樂的叫聲。
兩人立刻站起來:"怎麼了?"
樂樂捂著膝蓋,原來是被樹根絆了一跤。葉暖陽趕緊跑過去查看。
"沒事吧?"她蹲下來檢查傷口。
還好隻是輕微的擦傷。葉暖陽從包裡拿出隨身攜帶的醫藥包,熟練地幫樂樂處理傷口。
"會不會痛?"她一邊上藥一邊輕聲問。
樂樂搖搖頭:"暖陽阿姨輕輕的,不痛。"
商硯辰站在一旁,看著葉暖陽認真的樣子,眼神柔軟。
"好了。"葉暖陽貼上創可貼,"記住,以後走路要看路。"
樂樂點點頭,突然撲進她懷裡:"媽媽"
一瞬間,仿佛時間靜止了。
葉暖陽愣住了,商硯辰的臉色也變了。
樂樂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慌忙從葉暖陽懷裡退出來:"對對不起"
"沒事的。"葉暖陽強忍住眼淚,把他摟進懷裡,"沒事的"
商硯辰轉過身,不讓他們看到自己的表情。
空氣凝固了幾秒,葉暖陽趕緊打圓場:"我們去那邊看看好不好?那裡好像有小鬆鼠。"
樂樂低著頭"嗯"了一聲。
走了沒幾步,商硯辰突然說:"我去車上拿點東西。"
葉暖陽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一陣抽痛。她知道,樂樂無意的一聲"媽媽",觸動了所有人的心事。
"暖陽阿姨"樂樂怯生生地說,"舅舅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葉暖陽蹲下來平視他,"舅舅隻是"
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知道的。"樂樂突然說,"我知道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