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硯辰,你太讓我失望了!"
商老夫人的聲音在會客廳裡回蕩。桌上是今天的各大財經媒體,頭條清一色都是昨晚的求婚視頻。
"你知道現在外麵都在怎麼說嗎?"老夫人把報紙摔在地上,"說我們商家敗落了,連百年傳統都不要了!"
商硯辰站在一旁,麵色平靜。
"還有這個!"老夫人指著電視新聞,"白家都發聲明了,說我們商家言而無信,毀約在先!"
"我從未承認過什麼婚約。"商硯辰終於開口。
"放肆!"老夫人拍案而起,"這是兩家長輩訂下的,由不得你不認!"
商老爺子坐在主位上,一直沒說話。
"爺爺。"商硯辰轉向他,"您也是這麼想的嗎?"
老爺子沉默良久,才說:"硯辰,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
"白家"老爺子欲言又止,"總之,這門婚事必須進行。"
商硯辰冷笑:"為了白家的威脅?"
"你!"老夫人氣得發抖。
"夠了。"老爺子打斷他們,"硯辰,你先去書房等我。"
商硯辰轉身離開,卻在門口撞見了葉暖陽。她顯然聽到了剛才的對話,臉色有些蒼白。
"我"葉暖陽不知道該說什麼。
商硯辰拉著她往外走:"彆理他們。"
"硯辰。"老爺子的聲音傳來,"讓暖陽進來。"
商硯辰想攔,但葉暖陽已經轉身走進會客廳。
"坐。"老爺子指了指沙發。
葉暖陽坐下,感覺渾身不自在。
"孩子。"老爺子的聲音突然溫和了許多,"你應該知道商家的情況。"
葉暖陽點點頭。
"那你也該明白。"老爺子說,"有些事,不是年輕人一廂情願就能成的。"
"我明白。"葉暖陽說,"所以我"
"你什麼都不明白!"老夫人突然打斷她,"你知道你們這樣會給商家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葉暖陽低下頭:"對不起"
"夠了!"商硯辰大步走進來,"她沒有什麼對不起的。"
"硯辰。"老爺子說,"你先出去。"
"不。"商硯辰走到葉暖陽身邊,"這次我不會退讓。"
老爺子歎了口氣:"你真以為我是在針對暖陽?"
商硯辰一愣。
"白家那邊"老爺子看了看窗外,"你以為他們會善罷甘休?"
"什麼意思?"
老爺子沒有直接回答:"你查過你姐姐的事吧?"
商硯辰的臉色變了。
"如果你真的在乎暖陽。"老爺子說,"就該知道怎麼做。"
會客廳裡一片死寂。
葉暖陽突然明白了什麼。她站起來:"我明白了。我"
"彆說。"商硯辰打斷她,"我們回家。"
"硯辰!"老夫人喊道。
商硯辰充耳不聞,拉著葉暖陽就往外走。
剛到門口,就看見樂樂站在那裡。小家夥眼睛紅紅的,顯然也聽到了剛才的對話。
"暖陽阿姨"樂樂撲過來抱住她的腿,"你不要走"
葉暖陽蹲下來抱住他:"樂樂"
"你答應過要一直陪著我的。"樂樂哭著說,"你不能騙人"
葉暖陽的眼淚奪眶而出。
"沒人要走。"商硯辰抱起外甥,"我們回家。"
車上,樂樂一直緊緊抓著葉暖陽的衣角,生怕她會突然消失。
"暖陽阿姨。"他小聲說,"你會留下來對嗎?"
葉暖陽看向商硯辰,後者正專注地開著車,表情嚴肅。
"會的。"她強忍住眼淚,"我答應過你的。"
回到家,樂樂一直賴在葉暖陽身邊不肯走。直到他終於抵不住困意睡著,商硯辰才把他抱回房間。
"對不起。"商硯辰回到客廳,把葉暖陽摟進懷裡。
"不是你的錯。"葉暖陽靠在他肩上,"我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在想,爺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葉暖陽說,"關於商悅小姐的事"
商硯辰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