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商硯辰打斷他，"你確定那條路是安全的？"
陸行之點頭"我已經安排好了。車就停在殯儀館後麵，鑰匙在方向盤下麵。"
商硯辰看了他一眼，突然說"你知道，這意味著你也會暴露。"
"我知道。"陸行之說，"但這是我欠你們的。"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等等！"葉暖陽叫住他，"那些病人"
"放心，我會照看好他們。"陸行之說，"你隻要記住一件事——永遠不要相信白初薇。她比你想象的更瘋狂。"
說完，他快步消失在走廊儘頭。
葉暖陽還想說什麼，商硯辰已經拉住她的手"走吧。"
順著陸行之指的路，他們一路來到太平間。
推開沉重的鐵門，陰冷的空氣撲麵而來。樂樂在商硯辰懷裡輕輕發抖。
"彆怕。"葉暖陽安撫道，"舅舅和阿姨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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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一排排冰櫃，葉暖陽突然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她剛要提醒商硯辰，就被他一把拉到冰櫃後麵。
"噓"商硯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腳步聲越來越近。借著微弱的光，葉暖陽看見兩個黑影晃過。他們似乎在搜尋什麼。
"真的會走這條路？"其中一個人問。
"白小姐說了，無論如何都要把人找到。"另一個說，"尤其是那個小鬼，他可能知道點什麼。"
商硯辰的手臂收緊了。葉暖陽能感覺到他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就在這時，樂樂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腳步聲停住了。
"誰在那裡？"
葉暖陽心跳加速。她看見商硯辰已經把手伸進了西裝內側。
"咣當"一聲，遠處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快去看看！"
腳步聲漸漸遠去。商硯辰拉著葉暖陽和樂樂快步往前走。
"陸行之？"葉暖陽小聲問。
商硯辰搖頭"未必。這裡不隻有他一個人想幫我們。"
終於到達通道儘頭。推開最後一扇門，夜色撲麵而來。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靜靜停在那裡。
商硯辰打開後座，讓葉暖陽抱著樂樂坐進去。他自己則鑽進駕駛座，很快找到了鑰匙。
引擎聲響起的那一刻，葉暖陽才真正鬆了口氣。
"樂樂，難受嗎？"她摸了摸小家夥的額頭，還好溫度不算太高。
"阿姨，我們這是要去哪？"樂樂問。
"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商硯辰一邊開車一邊說，"等風頭過了，我們就回家。"
車子駛入夜色中。葉暖陽回頭望去，醫院的輪廓漸漸消失在視線裡。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一彆，也許要很久才能回來了。
"彆擔心。"似乎察覺到她的情緒，商硯辰突然說，"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們。"
葉暖陽看著他堅定的側臉，心裡湧起一股暖流。是啊，隻要他們在一起，就沒什麼好怕的。
車子疾馳在空曠的馬路上。夜色如墨，卻遮不住前方的光明。就像她此刻的心情，雖然未來充滿未知，但隻要有他在身邊，就永遠不會失去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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