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雅抱著孩子邊往回走邊考慮如何給老公國慶說今天停工的事。
她輕輕的打開房間門,發現國慶並沒有在家休息。
曉雅把孩子輕輕的放在床上,溫柔的拍打著。
曉雅的心裡亂成一團麻。
樹欲靜而風不止。
跟支書兒子道彆後,曉雅陷入到一陣莫名的恐慌中,回想著自己和國慶的相識過程,心裡在糾結著愛的天平傾向哪方。
看著熟睡的孩子,曉雅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沒有回頭路可走,隻有麵對現實一直走向前,哪怕前麵是千丘萬壑,也要一如既往。
自己不能在此事猶豫不決,再犯糊塗,婚姻不是今天相處在一起,明天揮手說拜拜的簡單的嘗試。它有一份堅守的約束力,它有一份責任的承諾,更有一份彼此的忠誠。
曉雅翻來覆去無法入睡,她起床準備洗孩子的衣服。
門開了,國慶回來了。
他望著手裡端著臉盆的曉雅“今天咋收拾這麼早?”
看到邋裡邋遢的老公,想到清瘦白淨的支書兒子,曉雅在感到兩個人不在一個檔次上的同時,心裡還是很害怕的,擔心國慶知道她和支書兒子的見麵。
曉雅極力回避國慶的眼光,故做鎮靜“你不休息跑出去乾啥?”
“我餓得不行了,在夢裡想吃羊肉泡饃,看到端上來的泡饃,我咋都吃不上,簡直把人能急死,結果醒來後,發現口水把枕巾都流濕了,是自己餓了肚子亂叫。我出去吃了一碗羊肉泡饃。嘿嘿嘿。”
聽了老公的話,曉雅撲哧笑了一下“看來每天睡覺前必須吃飽才能睡安穩。”說完端著臉盆走向院子的水池子。
曉雅知道,國慶在追自己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曉雅心裡一直藏著支書的兒子,曉雅那時還是很癡心很專注的盼望著支書兒子的信息。包括到現在她也沒有告訴國慶自己的心中愛人。
女人有時候會經曆兩個男人,一個是和自己一起過日子的男人,另一個是女人藏在心裡永遠無法忘記的男人,這恐怕就是情感的經曆吧?
為了能夠和國慶走到一起,年少無知的自己竟然和父親斷絕父女關係,直接和男方父母見麵,自做主張代替家長,才和國慶生活在一起。
自己的付出值得嗎?自己為什麼要和國慶在一起?自己又為什麼和父親斷絕父女關係?
曉雅突然覺得自從中午和支書兒子分手後,她為什麼老在考慮這些自己以前很少想到這些問題。
洗完衣服,曉雅上到樓頂把衣服晾掛起來。
曉雅有個習慣就是每次晾完衣後總喜歡在露台上四處朝下看看,她覺得這樣似乎把壓在自己頭上的帽子摘掉了,能直接看到藍天,親近大自然的。
今天她同往常一樣,掛完衣服後順便沿著露台四周往下望,她眼睛突然定格在一個人的身上。
誰?
支書兒子。
她再次細看,確認無疑,隻見他正站在房東家的門前不停的往裡麵看,似乎在等著什麼?
曉雅心裡一緊,該不會是找自己吧?
為什麼他要跟我到這裡來?膽也太肥了?
曉雅匆忙下樓,她心裡亂七八糟的推開房門,看到國慶和孩子正在安然入睡,便輕輕的合上門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出了大門。
清瘦白淨的支書兒子正在門口溜達,曉雅四周看了一下,鼓起勇氣朝他走去。
看到曉雅,支書兒子笑了一下“你就住這兒。”
曉雅又看了一下周圍小聲說“我人在家裡,你趕快走,我明天找你去。”
“我不可以到你家坐坐嗎?你咋不歡迎?”支書兒子不理解曉雅為何要趕他走?
“我是有家庭的人了,你快走,小心彆人看到會惹事的。”曉雅小聲近乎哀求。
支書兒子搖了搖頭,無可奈何地離開了這裡。
看著支書兒子離開,曉雅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向四周望了一眼,幸虧沒有人看到,否則就麻煩大了。
往回走的過程中,曉雅突然想到麻煩這兩個字,難道支書兒子的到來真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嗎?
希望不會!
那自己必須要有狠心的定力,徹底擺脫這段不該再想接續的情感。為他負責,對自己負責,對家庭負責。
花前月下不能再現,柴米油鹽才是現實。
要徹底讓支書兒子死心,也讓自己徹底死心,趕快結束這段突如其來的舊情。
回到家了,國慶正逗著孩子玩,看到曉雅問“衣服洗完了?”
心裡發虛的曉雅所問非所答的解釋道“我到樓上看到樓下有人在門口轉悠了,就問是不是租房的,結果一問他竟不吭聲走了。”
“男的女的?”國慶認真起來,抱著孩子走向門口“讓我看看是不是尋摸偷東西踩點的賊。”
說著就抱著孩子出了房門,站在二樓陽台朝院子看著。
心裡擔心的曉雅急忙說“大白天不可能,彆出去看了,人都被我問走了,不管了。你倆該吃飯了,趕快吃了去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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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把孩子抱進了房間,看到老公進了屋,曉雅放心地做起了飯。
開飯了,曉雅接過老公手中的孩子放進手推車裡開始喂飯。
“明天早上我乾半天,下午你看一會兒娃,我想到吳大夫那裡看看啥好著哩沒?”曉雅小聲對國慶說。
“咋了,你感覺不舒服?”
“不是吳大夫讓過一段時間來檢查嗎,咱自從帶上環以後根本就沒查過,不知好著沒,目前千萬不敢再懷上,再有啥那咱倆就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了。”曉雅擔心的說。
“那我和你一塊去,陪陪你。”正在吃飯的老公說“反正也沒事睡不著。”
“你真是個豬頭。”曉雅嗔怪著老公“讓你看娃就是嫌衛生院裡有病菌哩,你去還罷了,萬一有啥給娃傳染了,你說你是陪我呢還是照顧娃哩,哪頭重哪頭輕自己掂量不來?虧你還是娃他爸。”
國慶放下碗“噢,知道了,知道了。那我看娃你一個人去。”
“有時給你說話你過過腦子再發言。”曉雅一邊給孩子喂飯,一邊批評老公。
國慶上班去了,曉雅收拾完,抱著孩子在門口轉悠著。
半天的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是那麼的快,是那麼的突然,真是生活無常。
抱著孩子的曉雅心裡有一種渴盼,這個時候她卻希望見到支書兒子,給他講清自己的無奈,向他表明自己的觀點,可她又害怕見到支書的兒子,她擔心鄰居看見說閒話,她害怕國慶知道鬨矛盾。
第二天中午,曉雅提前收拾了裁縫部,其實就是自己擺在市場門口的一台縫紉機和一張燙衣服的板子。
她回到家看到正在熟睡的老公,突然有一種內疚感。
她一會兒就要出去,她出去口上說是找吳大夫,實際純粹是為了自己對支書兒子的承諾,她今天必須兌現。
曉雅必須儘快結束這段本該擁有卻不能擁有的感情!
而看起來聰明成熟的支書兒子也在招待所裡心神不寧。
他不明白為什麼曉雅都有孩子了,她的父親還讓自己尋找曉雅?曉雅的父親不知道還是另有隱情?
曉雅為什麼沒有堅守到他倆等待的那一天?全因自己音訊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