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個孤兒沒想到會有個媳婦,沒想到!
雖然是心中還有一個離世的六兒,但那隻是感情中的一段美好回憶。
落水的女人叫婉瑩,第二天當何東明把話給老四婆的時候,胸有成竹的老四婆專門炒了個雞蛋,讓兩個人在自己家裡一塊吃了頓飯。
吃完飯後,婉瑩跟著何東明回到他家。
沒有婚衣,沒有婚宴,隻有老四婆的炒雞蛋,就這樣何東明和婉瑩算是結婚了,成為一家人。
從此以後,兩人共同上工,雙雙回家,真是隊裡一對恩愛夫妻。
第二年,大兒子出生,給家裡添了不少樂趣。
何東明村裡的五嬸拉扯著一個孩子,丈夫在縣文化館上班,家裡隻有在禮拜天才能照看,所有有時五嬸家的拉水磨麵等活計,五嬸都願意叫東明幫忙乾。
雖然叫五嬸,實際也和東明年齡差不多。
在頻繁的幫忙中,有意識或無意識的肢體接觸,讓五嬸對這個後生有了一種依靠的習慣。
何東明的五叔在文化館上班,經常上山下鄉,搞宣傳演出,慢慢的竟和文工團的一名女演員好上了。
女人就是第六感覺準。
五嬸首先注意到丈夫不像以前那樣,每個禮拜五準回來,而是因演出太忙很少回來。
另一個就是五嬸心裡非常清楚,丈夫既就是回來了,她投懷送抱,丈夫都在應付著,甚至於拒絕反感。
天下的事就是這麼的神奇!
五嬸的老公在和相好的在女方家愉悅時,女方丈夫回家,五嬸老公從窗戶翻出時跌落在沼氣窖裡而喪命。
而那女的根本不知情況,直到縣上沼氣普及工作隊在檢測這裡的沼氣時,才發現了五嬸丈夫的屍體。
五嬸家也沒細問,五嬸丈夫按意外跌落而回家安葬,文化館賠付一筆撫恤金,交於五嬸。
而五嬸丈夫的那位相好女人,因擔心東窗事發,就離開了文化館不知去向。
五嬸丈夫離世,對五嬸心裡傷害很大。
二十幾歲的女人活守寡,也是一種無奈的生活。
人總不能衝動行事。
五嬸和公公婆婆是分開單獨住的。五嬸總以隊上上工忙把孩子扔給公婆照看。
這天晚上何東明幫五嬸拉完水回來,五嬸幫東明擦著臉上的汗,東明在接毛巾的過程中,看到五嬸那一眨一眨的眼神時,竟把控不了自己,迫不及待地乾了五嬸渴望的事。
所以說衝動是魔鬼。
那天的纏綿對何東明來說,真是個溫柔之鄉,他覺得六兒給不了他的,五嬸全能滿足。
從那以後,東明總是以各種借口和五嬸約會。
五嬸的公婆站在婉瑩家門口把婉瑩用各種下流大罵。
婉瑩不知啥情況,她出門來問。
五嬸公婆罵婉瑩管不住自家男人,讓自家男人欺負一個寡婦,而這個寡婦按輩分還比她男人高一輩。
踢臉喪德!有辱門風!
好色之人,必有餘殃!
婉瑩明白了,看來自己的預感很準。
她沒吭聲,回家關了門。
這事咋吭聲?
本身就是放不到桌麵的事,五嬸公婆的這種做法明明是在毀兩個家!
唉!沒辦法。
在農村這種謾罵和汙語的出口,實質是一種最無能的表現。
婉瑩心裡很生氣,但她不能和五嬸公婆去當麵對質,那樣隻能適得其反。
她要等到老公回到家問明情況,若真如五嬸公婆所說,看他東明心到底在誰身上。
如果是他倆人圖一時之歡,原諒原諒,畢竟都是為人父母的人了。
婉瑩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她用自己的善良之心,卻換不來何東明的遠走高飛,雙雙私奔。
這一等就是近十年的時間,音信全無。
何東明和五嬸的醜事被五嬸婆婆撞見了,婆婆拿起拐杖就打何東明和五嬸。
年輕人還是利索,何東明急忙跑出房間,躲在五嬸家的柴房中。
五嬸婆婆氣不過,以為東明回家了,就跑到婉瑩門口破口大罵。
這一罵,讓羞於見人的何東明和五嬸徹底形象自毀。
於是兩人一合計,五嬸帶著丈夫的撫恤金,連夜晚和何東明匆匆忙忙出逃了。
婉瑩正在院子裡拔蔥,村長推門進來了,看到後麵穿製服的警察,她預感到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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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她和村長打招呼,民警已衝進房間。
“叫什麼名字?”警察拿著槍質問躺在床上的小夥子。
小夥子驚訝的坐起來,不解地望著滿屋子的警察。
“何川。”小夥子回答道。
“知道為什麼找你嗎?”警察問。
何川真是一臉懵逼“不知道。”
“穿上衣服,下床,跟我們走。”警察喊道。
何川邊穿衣服邊問“我真的是不知道什麼事?”
“不管啥事,我們能來,肯定和你有關係。走!”
婉瑩站在兒子房間門口泣哭著“警察啊,我川兒可是好娃啊,警察。”
看到被警察簇擁著的兒子,婉瑩大聲問“川兒,川兒,你到底乾啥了,快給娘說啊。”
婉瑩跌跌撞撞地跟到大門口,她想問問兒子幾句話,卻被村長和警察攔在大門裡。
望著閃著警燈的警車駛離,婉瑩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走了。
究竟兒子有什麼事被公安帶走了?
婉瑩癱軟地坐在門上的地上,大聲泣哭著。
“我這是做的什麼孽啊?老天爺竟這樣對我,老天爺你到是說話啊!
何東明,何東明,你這個該千刀萬剮的東西丟下我母子三人,你卻遠走高飛,自私享受,這都是你做的孽,老天對你的報應哇!嗚嗚嗚。”
婉瑩不停地用手拍打著地麵,似乎在發泄著自己心中的不平。
曉雅母親聽到婉瑩的哭訴聲便出了門。
當她看到滿身是土的她趴在地上昏迷不醒時,急忙上前去幫忙攙扶。
村長讓曉雅父親到衛生所找來醫生。
村民們七手八腳把婉瑩抬到房間,醫生給她肌肉注射了一針,讓她休息休息,過幾個小時就好了。
安頓好婉瑩後,村長讓曉雅母親親過來照看,千萬不可有所閃失,一但出事,這個家就完了。
曉雅父親坐在門前的石頭上,他點起一根煙,努力在回想何川這小子的所做所為。
何川這娃平時話不多,見人不笑不打招呼,就是可能因為父親何東明的事,對兒子何川影響很大。
原來開朗活潑的何川,突然變得沉默寡言了,其實那年高考是夠上大學的分數線,可就是家裡拿不出錢,學沒法上了。
要說這孩子蠻有上進心,大學沒上成,就一心一意要學一門生存的技術。
這不前段時間聽說好像在鎮上開始學電焊技術了,準備做個焊工。
娃真是個好娃,見人不笑不言傳,可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娃到底犯沒犯啥事,還讓公安帶走了。
要不是把人抓錯了?
但願如此。
曉雅父親正準備起身回家,曉雅姑父騎著自行車來了。
“哥,你讓我捎的紅芋我帶來了。”曉雅姑父還沒下車就開始表功了。
曉雅父親站起身笑著問“多少錢?我給你報銷?”
“看我哥說這話難聽不?啥錢不錢,生分的很。噢,你給能給多錢?”姑父笑著問。
曉雅父親抽出一根煙遞給曉雅姑父“給你個辣子,發個煙就行了。”
兩人邊打趣邊往屋裡走。
“你去男方咋說的?”曉雅父親坐定後,開門見山問自己最關心的事。
“唉,不理想,要求太高。”曉雅姑父兩眉之間形成一個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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