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鳳把手裡的白色塑料瓶裡麵的藥倒在自己的手心裡,劃拉了幾下,說“這是啥呀?根本就不是我爸的藥,那是藥丸子,這是片狀的,根本就不是我爸吃的藥,你們從哪搞的這?說是我爸家裡的,難道是他自己買的嗎?但是這不可能啊,我知道他惜愛錢。”
三位警察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位說“我們和你爸見過麵了,他說不是他買的?說他的藥一直就是你給他買,沒有其他人。”
“對呀,我一直在給他買。沒有彆人。”
國鳳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你們去過我家了,見過我爸了?”
“是的”警察點了點頭。
聽到民警的話,國風驚了一下,她忙問“我爸沒說這藥是從哪來的?”
“家裡也不知道,我們才來你這兒的。”
“我想也應該不會是他們買的,因為我原來聽說過有一種新的藥,想給我爸買,但是他說他覺得這個藥不錯,所以我一直沒換。再一個我進貨的時候,順便就在那家醫院把藥就買回來了。除非是國慶給他買,但是國慶的經濟能力…,”說到這,國鳳不吭聲了。
“國慶是你弟?”
“對啊。”
“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在你弟弟市裡住的房間裡,也找到了這種藥。”
“啊,”國鳳感到很驚訝“難道這是國慶給我爸爸買的藥嗎?這可能是假的,他上當了。”國鳳急切的說著。
“我們已經和國慶溝通過了,他也不知道這藥的來曆。”
“他不知道藥的來曆,為啥他的房間裡有這種藥了?“
“所以我們今天來就是來調查這個事件的。“
“那國慶沒告訴你們,他那的藥是從哪來的嗎?”
“他說是一個叫李一的老鄉,送給他的。“
“李一,哦,我知道,他是和國慶一塊長大的孩子,在鋼管廠上班的那個。”
國鳳提到的這個李一,此時正在派出所裡接受訊問。
“你和李國慶是什麼關係?”
“同村的一塊長大的。”
“你給國慶送的那些藥,是從哪兒搞來的?“
“哦哦,那不是我搞來的,你們是說這事?那是一個陌生人給我的。”李一此時才知道警察突然把他帶到派出所的原因。
“陌生人,陌生人給你藥,你就捎嗎?”警察嚴肅的問。
“因為他說是捎給國慶的爸爸的,我們都熟嘛,我也沒多想就接了。”
“那你沒問那個給你送藥的人?是誰給他的藥?“
“問了,這個我記得清,他說是國慶爸爸的朋友。”
“你沒問國慶爸爸的朋友是乾什麼的?”
李一停了一會兒,想了想說,“我沒問這個,我沒問。“
“你還能記得那個給你送藥的那個人的長相嗎?”
“記得。”
“說說的長相。”
“反正那人長的好像經常不修邊幅,看起來臟兮兮的樣子,眼睛大大的,皮膚很紅滿臉都是胡子,額頭上皺紋特多。”
“你能判斷一下他是乾什麼的嗎?”
“這個不好判斷,長相看起來挺老實的,一個中年人。”
“那你把具體的經過說一說。”
李一想了一下,他坐正了身板講了起來
“那天下午我在廠裡上班,工友從外麵進來喊我,說有人找我,我放下手頭的活就出了車間,我走出車間,看到車間門口的他。
我走到他跟前問他跟前問“是你找我嗎?”那人並沒有把東西遞給我,他看了我一眼,問我“你是李一?”
我說我不認識你,你找我有啥事?他說,李國慶,你認識吧?我說啥事?他把手中的塑料袋提起來,遞到我麵前說,這是國慶爸爸的朋友托我給他捎的藥,你到時候給他捎過去。
我問他,那你為啥不直接給他送去呢?
那個人說,國慶不是經常跑出租車嗎?他爸的朋友說找了幾次找不見他,說他馬上要出差了,就讓我來把這個東西捎給你,讓你捎給他。
哦,是這種情況,我當時就沒多想,把那東西就接了過來。
我們倆交流到我接到他遞給我的東西不到一分鐘時間,他就走了,我進車間的時候無意識向門外望了一下,我看見他好像是騎著一輛三輪車走掉的。”
“三輪車?”民警問。
“對,就是那種人力三輪車,”李一接著講道“我把那白色的袋子拿回來以後,就直接放在車間我的工服櫃裡,結果下班的時候忘了帶,直到那個周末的下午,國慶來叫我一塊去吃飯,我才想起來,有人給他捎的東西,我就跑回來從工服"的櫃子裡拿出那袋子給了他。”
“那國慶也沒問你這藥是從哪來的?”警察問。
“他剛接到手,就問是誰給的,我開玩笑說是我給的,他說我都沒那孝心,你還比兒子強。當我說是他爸的朋友給捎的時,也很疑惑,他說我爸的朋友?我爸的朋友?哦,他突然好像明白了,說是什麼原來和他爸在一塊搞什麼三線的人,和他爸的關係好,他就把藥接上,我們就去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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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些嗎?”
“就這些。”
“那你知道你接的那藥是什麼藥嗎?”
“是給國慶他爸治病的藥。”
“國慶他爸得的是什麼病?”
“腦血栓還是腦供血不足?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腦和血什麼病?這個我不太懂。”
“你知不知道你捎的這個會藥吃死人的?”
“什麼?吃死人?李一突然從桌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感到很震驚。
“什麼藥會吃死人?這麼厲害?”李一小聲問。
“如果我們不發現這個藥的話,國慶的父親吃了這個藥,你考慮沒考慮過這個後果呀?”警察問。
李一腦子裡一片空白,他一點都沒想到他給國慶捎的藥竟然可以吃死人,難道那個送藥的人他有什麼目的?想到這兒,李一滿身是汗,感到很是恐懼。
“那那藥是不是現在出事了?”李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暫時和你沒關係,也不是你要問的問題,我們現在問你的就是,你想辦法把這給你送藥的人出來。”
“我已經說了,好像再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你確認你說的都是真話嗎?”
“在這個地方呢,我敢說假話嗎?“
“那你的意思在其他地方還有說假話?”
“不是不是,我是說我是說我這個人根本就不會撒謊,”李一這時候還沒有剛來的時候顯得從容,他這會顯得說話結結巴巴,心裡一直在咚咚咚的亂跳。
“既然你說的是實話,你再想一想,還有什麼沒有說到的地方?”
“沒有說到的地方?”李一想了想,又看了看警察“好像再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
“你能記得那個給你送藥的人講的是哪的口音?”
“就是在本地的。”
“本地的也有東南西北的方言不一樣。”
“我感覺他說話和咱這些人說話沒有什麼區彆。”說完,李一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