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磯似乎看出了陸沉的疑惑，急忙朝著陸沉拱了拱手。
“石磯此番已與無當師姐聊過，即便刑罰期限結束，亦願留在城隍麾下行事！”
“隻求日後，大劫來臨之際，有一退路！”
此番前往碧遊宮，她那位聖人老師，提及到了不久之後的量劫之事。
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身為聖人道統弟子，亦難以徹底避開此番量劫之事。
弄不好，就是身死道消的結局。
看來，不給自己找一條後路，是不行了。
她一非截教親傳，二不得老師看中，不過一外門記名弟子罷了。
連聖人都有些忌憚的量劫之中，若想要安穩度過，豈能不謀劃一番？
最關鍵，她昔日曾經惹怒過那位人族聖母。
現在，她所能夠依仗的，恐怕也隻有當初，最不願意提及的城隍廟祝身份了。
這不僅僅可以與地府搭上關係，又可獲得人族信奉。
這般，即便量劫來臨，那位人族聖母，也不可能針對她這個為人族行事的城隍之人吧？
所以，現在就算陸沉想趕她走，她都不願意了。
“倒是明智！”
“既如此，便當安心行事，積累陰德！”
“時機成熟，我自可給你一個地府身份，讓你有個歸處！”
陸沉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眼前這位少女模樣的石磯，也算是在城隍廟效力許久了。
功勞不足，但也沒有招惹什麼亂子。
用起來，還算順手。
與其換個人，倒是不如趁機將其徹底收入麾下。
當然，他也知曉這位石磯心思頗多，自然還是要給對方一個所謂的“試用期”。
“多謝城隍！”
“石磯日後，定當全力而為！”
石磯立即朝著陸沉回應了起來，甚至扭動了幾下腰肢，站在了陸沉身後。
這令陸沉眉頭微微一凝。
怎麼感覺這石磯的姿態，隱隱與烏瑤有了幾分相似，這是被傳染了不成？
剛剛那幾步，哪裡像是廟祝，更像是侍女啊！
而且方才他還覺得對方辦事靠譜呢，沒聽到他都已經下令了？
倒是乾活去啊！
“娘娘！”
“城隍大老爺，外邊有人族前來拜見！”
這個時候，門外兩個童子的聲音突然響起，朝著內殿之中通報了起來。
陸沉信仰真身當即朝著石磯看了過去。
石磯心領神會，身形一晃便出了內殿。
很快，對方便帶著一道身影，踏入了內殿之中。
“人族皋陶，見過城隍！”
來者，正是之前陸沉相熟的皋陶。
對方看到陸沉信仰真身，當先行了一禮，這架勢，似乎跟石磯方才歸來的時候，有幾分相似。
“道友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可是人族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城隍一脈出麵嗎？”
陸沉信仰真身朝著對方回了一禮，而後詢問了起來。
皋陶則是有些猶豫，露出了一副欲言欲止的表情。
陸沉信仰真身頗為好奇，向來殺伐果斷的刑罰之祖，怎這般姿態？
這不是擺明了有事情要求他嗎？
“但說無妨！”
於是他再次朝著皋陶開口，給了對方一絲絲底氣。
“不瞞城隍！”
“如今堯舜二帝儘數退位，雲陽王上掌控人族，雖有意令我任職，可我終感不適！”
“倒不如和堯舜二帝一般，退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