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清二人在廣播室裡的談話聲,傳遍了村裡各個角落。
村委一樓辦公室,顧建國麵色陰沉的坐在辦公桌前。
聞訊趕來的老村長,村會計,婦女主任等人。
見到顧建國大馬金刀的穩坐在辦公室,一個個麵麵相覷。
不是,大隊長你人明明就在這裡,為什麼不上樓去阻止你的兒媳婦呢?
幾百塊錢就這麼隨便借出去了,這可不是小數目啊,你兒媳婦很有能耐啊!
最後,還是老村長挺身而出,站出來催促道
“建國,你帶人上去看看,把那兩位女同誌叫下來,在樓上這樣吵吵鬨鬨的,叫外村的人聽見了,多不合適。”
老村長主要負責管理村裡對內的一應事務,大隊長是負責對外的一應事務,兩人還是親屬關係,說話自然比較親近。
“叔,是我同意老三媳婦去廣播室的,隻是沒有想到,那徐知青覺悟如此低下,欠債不還,她還有理了!”
顧建國指節敲著辦公桌,板著臉說道。
從白清清上樓之後,他便一直坐在一樓辦公室裡沒出門。
那徐知青一路小跑著來村委,目標直奔二樓,去了就開始狡辯吵吵。
要不是老三媳婦說的有理有據,有鼻子有眼睛,否則還真容易被賴掉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臉皮這麼厚的女娃娃?
那可是整整三百七十八塊,不是三塊七毛八分!
一想到這些錢都是小兒子從槍林彈雨中九死一生拿回來的,現在卻有人想要賴掉,他這當爹的就很難壓住心中的火氣。
心裡在氣憤對方思想覺悟低下的時候,不禁對兒媳婦也有了意見。
要不是兒媳婦大手大腳借出去,也不會有這種事。
這兒媳婦是完全不拿小兒子的艱辛成果當回事啊!
唉,這兒媳婦是兒子要娶的,讓他離婚還不願意,隻能認了。
“叔,我跟建華和楊主任去把她們叫下來,你坐在這裡歇會吧。”
顧建國招呼村會計和婦女主任上樓,沒讓老村長跟著去。
九月初,正是收獲花生的時候,等花生收獲了,要開始收紅薯玉米了,之後是收稻子。
不到十二月份,農人便沒有歇息的時候。
而村乾事們,一般留兩個人值班,其他人都是去了地裡,多多少少能多掙幾個工分。
就像顧哲,平日裡是村裡的拖拉機手。
偶爾還負責村裡外事的采購出售,但在不使用拖拉機的時候,他為了多賺工分,也會報名額去下地。
今日,為了拿滿工分,他去的是最遠的花生地挖花生,聽到廣播裡熟悉的聲音時,顧哲是吃了一驚的。
他停下手裡的活計,仔細聆聽,確認沒錯後,拎著鋤頭便飛快的往村委趕。
在顧建國三人上到二樓時,顧哲也剛好趕到。
而此時,廣播室裡,徐麗麗還在跟白清清談感情,企圖用情感攻勢pua白清清。
她不斷強調兩人都是從京都下鄉到同一個地方,想讓白清清記起她們的回憶過往,不信白清清會這麼狠心絕情跟她絕交。
廣播沒關閉,徐麗麗所說的話,就跟現場直播一樣,清晰地落在顧建國幾人耳中。
生怕白清清被徐麗麗的說辭說動了,顧建國上樓的步伐都加快了,一步跨三個台階。
顧哲晚了一步,但在看到白清清後,便人高馬大的站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