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哲雖然從來沒有自己買過鞋子，卻也知道買鞋子就要買合腳的。
肯定不能隨便就拿一雙鞋子買了走人。
他不知道閨女和兒子腳的碼數，最好的方法就是試穿一下了。
顧哲從沒有想過去問白清清。
在他看來，白清清不知道孩子們的鞋碼，非常正常。
售貨員原本想一口拒絕來著。
看到顧哲雙手提滿了東西，一副不差錢，能買的起的樣子。
而且他身上穿的還是迷彩服，一看就是軍人的打扮。
軍人給人的印象一直很好，出門在外，不論是誰見到了軍人，都會下意識地尊敬願意服從聽話。
所以售貨員嘴裡的不行兩個字轉了一個彎，說道
“同誌，你們進來這邊坐著試穿一下吧？在外麵走道擁擠，也沒有地方坐著換鞋子。”
他們賣衣服鞋子的，一般不會同意給顧客試穿。
顧客都是直接買回家，大了自己改，小了就留給下一個人。
畢竟，新衣服鞋子被人穿臟了，他們還怎麼賣出去？
等他們洗好了是應該的，洗毀了就是賠錢。
且衣服鞋子成本還高，所以一般不會同意讓人試穿。
也是看顧哲一家子穿著體麵的份上，售貨員才同意破例。
白清清聽到售貨員的話，連忙牽著顧欣顧尚從一個小板門裡走進去，
顧哲如今手上拿滿東西，給孩子們換鞋子這事，她自然不會讓顧哲去做了。
讓姐弟二人坐在長矮凳上，白清清蹲下來，拿起顧欣看上的白色皮鞋，先給顧欣穿上。
也沒有一上來就穿。
因顧欣顧尚跟著他們走了一天的路，布鞋脫掉的時候，她發現顧欣的襪子都是濕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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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白清清從隨身包裡拿出折疊好的粗糙衛生紙。
簡單給顧欣包了一下小腳丫，之後才給她套上了新皮鞋。
顧欣的小腳伸進鞋子裡，似乎是大了些，顧欣跺跺腳，腳後跟有些提不起來。
白清清見狀，給顧欣脫下鞋子，讓售貨員拿了一雙小一碼的鞋子重新給她換上。
這次，顧欣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
不僅跺跺腳，還伸手摸著皮鞋的鞋麵，笑著道
“媽媽，這雙皮鞋很合腳，穿著舒服，摸著也舒服。”
“欣欣，來，走兩步試試？”
白清清滿臉笑容地看著顧欣道。
“好的，媽媽，這皮鞋好重哦。”
顧欣依言站起身，走了兩步後，撅著小嘴道。
她的小情緒就像寫在臉上一樣，清晰明了。
緊接著，顧欣又開心單純地說道
“媽媽，雖然皮鞋有點重，但是也不影響走路。我更喜歡皮鞋，皮鞋料子這麼厚，肯定不容易破！”
白清清聞言，看著滿臉笑容的顧欣，突然覺得有些辛酸。
皮鞋自然也是會破的，但是她不會如實說了。
“欣欣說的對。”白清清點頭道。
顧欣的鞋子定下來了。
白清清正要接過售貨員手裡的黑色皮鞋準備給顧尚穿時，被一雙小手捷足先登了。
“媽媽，我會穿鞋子，我可以自己來。”
顧尚一臉認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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