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清睡的很沉。
全然沒察覺到房間那扇本應緊閉的窗戶,被人悄無聲息地拆卸下來了。
更不會知道房間裡還進了一個人,跟她蓋著同一條被子。
深夜。
白清清覺得睡的有點熱,無意識地踢動雙腳,蹬開被子,仿佛是在驅趕著那惱人的燥熱。
隨著她的翻身,似乎摸到一個大抱枕了,她的雙手雙腳自然而然的搭在了抱枕上麵。
有溫暖的抱枕在,這樣不蓋被子,既不會覺得冷,也不會覺得燥熱難耐。
白清清睡的香甜。
而一旁的顧哲卻是咬緊了牙關。
徹夜難眠。
他的半邊身子被白清清那柔軟的身軀緊緊壓住貼合在一起,像是有電流傳遍他的全身,讓他不敢動彈。
他的脖子也被白清清的手緊緊摟著,而她的雙腿更是過分……
顧哲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掙紮,眼尾微微泛紅,看著眼前的人兒。
他克製著心底強烈的衝動。
就在他費儘心神想要壓下心中那股躁動的火焰時。
一隻手從他的喉結處滑落下來,沿著他堅實的胸膛緩緩向下滑動。
眼看著那隻無意點火的手將要到達禁忌之地,點燃烈火了。
顧哲的心跳陡然跳得快了起來,他慌張地摟住白清清那纖細的腰肢,用力一翻。
原本隻是半壓著他的白清清,此刻被他完完全全的壓在了身下。
距離瞬間拉近,麵對麵,不到一個拳頭。
二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曖昧而緊張的氣息。
隻不過,其中一個熟睡,一個清醒。
顧哲盯著那紅潤的誘人的唇瓣兒,低頭用力的吻了下去。
若是親醒了,則更好!
最後。
到底是不忍心把白清清弄醒。
顧哲蹙著眉頭,伸舌快速撬開白清清的唇齒。
流連了幾秒鐘,退出來了。
他雙手撐著床板,強壯有力的大長腿一跨,穩穩地踩在了地上。
接著,他小心翼翼地給白清清重新蓋好被子,生怕驚醒了她。
此時的他,全然忘記他先前都沒能把人給弄醒的事。
在黑暗之中。
顧哲憑借著記憶慢慢摸到了房門附近。
粗糲的大手摸索找到縫紉機,很快便把它搬回了原來的位置。
之後,他輕輕打開房門,沒有發出一絲聲響,悄然的走了出去。
腳步不停,他一直出了院門,來到潺潺流動的小河邊。
顧哲手速飛快地脫掉了身上的背心和短褲。
古銅色的肌膚在月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緊接著他一個猛子紮進了水中,消失在了河水裡。
隻留下一圈圈漣漪在水麵上蕩漾開來。
次日清晨。
白清清在隔壁家的大公雞那清脆勤勞的鳴叫聲中,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逐漸醒來。
腦袋放空了好一會。
看眼手表,時間還不到六點鐘,但是窗外明亮,這表示天色已經大亮了。
想著今早要做的幾套衣服,白清清不在賴床,立刻坐起身,掀開被子下床穿鞋子,更換衣服。
看到原本放在房門後麵的縫紉機,此時卻出現在窗台底下。
白清清眨巴著大眼睛,轉身把手伸到床鋪上,仔細摸了摸。
除了自己睡過的地方帶著餘溫,其他的地方都是一片冰涼。
這表明,床上隻有她一個人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