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黃榮說的話後,白清清沉默了。
她又想的過於天真了。
“那我去幫忙了。”
來都來了,白清清自然也會認真乾活。
好歹曾經也是名醫學生,雖然中途轉去商務班了。
但她還是具備一些醫學基礎知識和技能的。
留下一句話,白清清轉身朝著那些需要幫助的災民們走去。
就在這時候,白清清看到不遠處一個傷者家屬,正準備給傷者包紮傷口。
隻見那位傷者家屬,僅僅用清水將傷者胳膊上的傷口簡單清洗了一下。
隨後便拿起剪刀,打算裁剪繃帶給傷者進行包紮。
“同誌,先停下。”
白清清急忙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攔住,並喊停道。
那個女人聽到聲音後,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轉過頭看著白清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解和疑惑。
白清清一臉嚴肅說道
“他這胳膊上的傷口需要先進行消毒處理,之後塗上相應的藥物,絕對不能像你剛才那樣隻用清水簡單清洗一下,就直接進行包紮。”
“不然的話,事後很有可能會導致傷口發炎感染,從而使得他的傷勢進一步加重擴散。”
聽到白清清的解釋,女人愣住了。
她沒有反駁,而是伸手指著旁邊的幾個傷員問道
“這樣不對嗎?我看到他們幾個也是這樣處理的。”
女人並沒有因為白清清的解釋和表現出一絲不滿和反感。
相反,她對白清清身穿的白色護士服,充滿了信任。
女人又不是瞎子,自然知道護士說的話最可信了。
“不對,你先站到一旁好好看著我是怎麼做的。”
白清清邊說邊走上前,示意那名女人稍微往後退一些。
待女人退開後,她走到傷者麵前緩緩蹲下身子,目光專注而細致地凝視著傷者的傷痕。
傷者胳膊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痕,像是被尖銳的利器給劃拉的。
此時不僅汨汨的流著血,隱約還能瞥見裡麵泛著白光的森森白骨,觸目驚心!
“不是,這難道都不算重傷嗎?血都止不住了,他的傷口都已經深可見骨了!”
白清清滿臉驚愕地轉過頭,將視線投向身後的黃榮,失聲叫道。
黃榮聽到這話,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忙三步並作兩步地湊上前查看情況。
當親眼目睹這駭人的傷勢正如白清清所描述時,黃榮臉色驟變。
隨即迅速揮動起手臂,高聲呼喊讓負責登記病情的護士趕緊過來。
“白同誌,汪同誌,你們去查看一下其他的傷者,這名傷者傷勢過於嚴重,必須要立刻送去醫生那邊縫合診治才行了。”
黃榮在縣醫院裡擔任的是護士長,由於經常協助醫生進行手術工作。
因此對於如何判斷傷者的傷勢輕重,以及相應的救治方法可謂輕車熟路。
不過她是沒有那個縫合技術和用藥技術了,隻能讓人帶走送去醫生那邊。
很快,這名傷者被他的家屬攙扶著,跟小護士離開了大帳篷。
白清清等人所說的話,邊上距離近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