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帳篷外麵除了白清清和顧哲之外。
還有四位儘職儘責的警衛員筆挺地站在那裡,時刻保持著高度警惕。
畢竟以顧哲現如今的身份和地位,除了在家中,但凡外出,身邊自然少不了派人保護警戒。
所以白清清也不會說叫顧哲讓人撤掉的話。
一行六人,在臨時營地裡走走停停。
大多數時候都是白清清在不停地介紹和說話。
每當他們路過一個帳篷時,如果裡麵躺著一名病人,白清清便會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顧哲,並詳細地講述起這名病人的情況。
她繪聲繪色地描述著每個病人的奇特之處以及生活的困苦狀況,仿佛那些故事就發生在昨天一般。
然而,當他們來到一處白清清從未涉足過的區域時,她突然間變得安靜起來。
原來,這幾日在營地中忙碌奔波,白清清實際上真正走訪過的地方並不多。
其中一個重要原因便是,她需要時刻提防著朱翔暗中使壞。
對於朱翔這個人,她實在不敢掉以輕心。
她不能賭朱翔會怎麼做,隻能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
朱翔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一旦被他抓住機會,肯定會糾纏不休。
尤其是當她落單,獨自一人的時候,更是難以逃脫他的魔掌,他不會放過她!
因此,在這段時間裡。
白清清總是緊緊纏著戰士同誌,亦或是跟隨著醫護大隊一起行動。
這樣一來,她就能一直在自己所熟悉的那幾頂帳篷附近開展工作,從而有效地避開與朱翔碰麵的風險。
雖說她每日都會堅持早晚鍛煉,如今的身手已經恢複到了後世水平的百分之七十。
但僅憑她一人之力,終究還是勢單力薄。
麵對朱翔身後那幾十人的勢力,她可不會傻到以卵擊石,去犯險。
畢竟,她可不希望因為一時衝動而給自己帶來無法挽回的後果。
因此,如果可以避免的話那就儘量避開吧。
等到她自身實力足夠強大,羽翼完全豐滿的時候。
自然而然地就能夠給予那些對她人身安全構成威脅的人一次沉重而又有力的痛擊。
腦海之中浮現出朱翔那張令人憎惡的臉,白清清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身旁的顧哲。
隻見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輕輕地眨巴了兩下,嘴唇微微抿起。
她心中暗自思忖著究竟是否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顧哲。
就在這時,一直密切關注著白清清一舉一動的顧哲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異常表現。
他毫不猶豫地開口詢問道
“清清,你這是怎麼啦?是不是有什麼不好開口的事情想要對我說嗎?你隻管會所,我聽著。”
聽到顧哲關切的話語,白清清緩緩停下了腳步,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她的嘴角輕輕上揚,勾勒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然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我想說,其實我感覺自己好像帶著那麼一點點不祥在身上,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