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內心十分渴望能與心上人相見。
但他還是強忍住這份衝動,全身心投入到忙碌的籌備之中。
另一邊,秦醫生的情況則有所不同。
他來到此地後,大多數是救治那些傷勢嚴重,生命垂危的病人。
一些隻是受了輕傷的患者,他都沒有插手。
因此,一旦沒有重傷病人需要救治時,剩下的時間便完全由他自由支配。
這也是他能經常在飯點的時候待在楚嶽的帳篷裡按時吃的原因。
而秦醫生離開帳篷後,就直接朝著白清清休息的帳篷而去。
他當然是去興師問罪的。
日前,秦醫生也用了秘法,驗證了白清清和他的關係。
他們是實打實的親屬關係。
即便如今白清清還沒有去和港城白家相認,但是秦醫生確信,白清清一定是秦婉茹的孩子。
說起來,他也是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原來啊,秦婉茹並非從未踏出過港城半步。
就在二十多年前,領導人在京城宣布新國成立的時候。
港城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紛紛派遣自家子弟奔赴京城,前去觀摩那盛大壯觀的景象。
而當時性格俏皮靈動、古靈精怪的秦婉茹,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竟神不知鬼不覺地悄悄尾隨而去。
待到她一年後返回港城之時,秦婉茹懷中竟然多了一個嗷嗷哭的奶娃娃!
細細算來那段時間,如果真要深究起來,這個孩子跟如今的白清清之間,確實不能完全排除被調包或是抱錯的可能性。
當秦醫生憶及此事後,毫不猶豫地將其告知給了白清清。
兩人湊到一塊兒仔細琢磨,越想越覺得問題極有可能正是出在了那段時期。
而將這件事情坦誠相告之後,秦醫生覺得這可比讓它一直深埋在自己心底好多了。
所以,秦醫生是無法容忍白清清對他有所隱瞞。
他覺得隻要隱瞞了一件事,那麼接下來就很可能會有第二件、第三件……
長此以往,造成的後果就難說了。
所以,為了杜絕這種潛在的危機發生。
秦醫生麵色陰沉如水,滿臉怒容地一把掀開了白清清和汪盈所棲身的帳篷。
秦醫生一踏入帳篷,便滿臉怒氣衝衝。
原本整齊的胡須此刻竟像是被風吹亂一般胡亂飛舞起來。
他甚至連正眼都未瞧一下一旁坐著吃飯的白清清。
然而卻又偏偏直直地站立在白清清身旁,使得白清清想要裝作沒看見都難以做到。
白清清不禁有些呆愣,仰起頭怔怔地望向這位老祖宗,心中暗自思忖道
難道老祖宗是在試藥時不小心吃錯了藥不成?
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就立刻被她給自我否定掉了。
畢竟以她對老祖宗的了解,老祖宗定然不是因為這種原因而如此氣惱。
再仔細一看,老祖宗隻差沒有跺腳,叉腰來表達內心的憤怒了。
說來也怪,這般模樣非但不讓人覺得討厭,反倒顯得有幾分可愛呢!
刹那間,一個活脫脫的老頑童形象就在白清清的腦海之中逐漸成型。
“老祖宗,您這到底是怎麼了呀?是不是我哪兒做得不夠好,才惹得您發這麼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