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鶴沅承認自己這次確實玩得有些大了,可是他們都在一旁眼睜睜看她出醜,明明早能幫忙,偏偏還袖手旁觀看一會兒,難得不是很過分嗎?
齊鶴沅把委屈憋回心底,不忘記自己該說該做的,縮著雙肩顫抖不停,道歉更是不停“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這樣……我隻是想把菜做好,把任務完成好,我會繼續認真完成的。”
其餘人在一旁,氣氛緊張,都不敢輕鬆大方地看戲。
唯有常思無樂在其中,津津有味,作壁上觀。
這第二回在應如常看來就過於明顯了,齊鶴沅為了激怒他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想發瘋,結果遇上更瘋的,還是本來就瘋的。
齊鶴沅也有點驚魂未定、心有餘悸了,安分了點,但這改變不了什麼了,那一鍋鍋包肉已經成了一盤黑糊焦,她動作笨拙地把焦黑的鍋包肉裝盤。
常思無看得想笑。
至少應如常保全了柳牧的那盤菜。
少爺英明!
原來他愛的是柳牧!
淺淺地默默地給應如常造了個謠。
常思無對齊鶴沅也是有點服氣的,她一靠近應如常就像觸發了任務似的,回回都要說點什麼做點什麼讓應如常罵她。
在這麼一個節目上不跟男嘉賓炒作感情博熱度,還挺讓人高看一眼。
但就一眼,不能再多了。
跟男嘉賓搞對立卻示人以無辜柔弱,把自己偽裝成處於弱勢地位的弱者,以此博同情,這就沒意思了。
但凡齊鶴沅能硬氣點和應如常對罵,氣勢上勢要把他踩在腳底下,還能讓人再高看一眼。
不說能不能真踩吧,氣勢是一點沒有,像個受氣包,罵了都覺得浪費力氣。
既要又要,想錢和名兩全,隻能說做人不僅不能太周密,也不能太齊全。
齊鶴沅端著她的成品無地自容更逃之夭夭地離開廚房。
黑糊焦剛上桌,餘姚就表情誇張“哇,鶴沅姐你做的……”
剛剛廚房裡出現吵鬨聲她沒好意思跑去圍觀,可都是豎起耳朵聽清楚了,猜到成品不咋地,沒想到會侮辱成品兩個字。
這要是全部吃下去,能把人送去醫院。
都等不到致癌了,直接就是致死量。
可是節目組的食材不能浪費誒,好慘噢。
當然節目組也沒敢真讓齊鶴沅把這一盤黑乎乎的東西吃了就是了。
柳牧這邊火候在應如常的關注下掌控得不錯,賣相有六七分,香氣和那一股焦糊的氣味頑強對抗,可惜香氣不足,落了下風。
應如常和常思無也離開廚房到外麵透會兒氣,等廚房的糊味散了先。
常思無還記得瓜子,那架勢是要直奔沙發茶幾繼續磕瓜子去的。
其餘人都等在外頭,禮貌性地等人齊等所有菜上桌才準備吃飯,一致性決定待會兒要主動把大廚和大廚的助手叫來一起吃飯。
於是等兩人出來路過餐桌,餘姚起身說“思無姐,應哥……”
咦,話一出口好像哪裡不對勁,沒多想,繼續說話“來跟我們一起吃飯呀。”
常思無也是很餓了,但是,還是等等吧。
看了眼應如常,也是被叫上哥了呢。
鶯歌?還燕舞呢。
應如常雖餓但沒打算和彆人吃飯,說“自己做的東西自己吃。”
餘姚感覺自己被誤解了“不是啊,也沒這麼難吃啊。”
“不需要。”應如常又陰險狡詐地補充一句,“節目組可是說了,自產自銷,杜絕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