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瑜微笑“多謝小舅,就是夫君教比較方便,白天教了,夜裡再教。”
“夜裡也教?”
裴行舟轉頭看向陸承珝。
好你個大外甥,肯教的原因在這啊。
陸承珝憋不住咳嗽出聲“渾說什麼?”
蘇心瑜懵道“我沒胡說,今日明日,祖母就給了兩日練習,後日就得比試了。夜裡若不教,我怕來不及。”
更何況今日來了太子府,已經浪費好些時辰了。
裴行舟頷首“原來如此,是該抓緊。”
三人邊走邊聊,到了冬日宴席麵上。
見到太子君晨濤,陸承珝與裴行舟作揖見禮“見過殿下。”
眼前的男子金冠束發,瞧著儒雅,卻又不怒自威。
蘇心瑜跟著福禮“見過殿下。”
君晨濤頷了頷首,抬手示意“今日不必拘禮,自行落座。”
五六人的小圓桌擺開,席麵上有十數張。
陸承珝、裴行舟與蘇心瑜三人坐在一處。
後續陸陸續續有人過來,幾乎旁的圓桌旁都坐滿了,唯他們這桌還是三個人。
等午膳用完,他們還是三人。
特彆是四皇子與五皇子,坐得離他們更遠。
“我說,咱們還是回罷。”裴行舟輕聲建議。
“也好。”蘇心瑜小幅度點頭,“這裡的人我都不認識,咱們還是走罷。”
陸承珝便起身,與君晨濤道了辭。
“還有下午茶,還有晚膳,夜裡還有皮影戲,這就走了?”君晨濤溫聲。
“殿下,臣身體不適。”陸承珝也不多說。
君晨濤頷首道“身體重要,改日再聚。”
出了太子府,裴行舟讓自家車夫駕車跟著,自己則坐進了陸家車內。
“心瑜,你瞧見了吧,你夫君去哪,人都是避著他的。”
蘇心瑜憂心瞥了陸承珝一眼,與裴行舟道“小舅彆這麼說我夫君,他心裡會不好受。”
沒想到陸承珝矜冷出聲“清淨才好。”
裴行舟哼聲。
“可惜看不到皮影戲嘍。”蘇心瑜歎息。
好想見識下古代的皮影戲是何等規模與模樣。
“往後小舅帶你去。”
“好哇。”
陸承珝一道清冷的眼風掃去,兩人皆噤了聲。
半道,陸家與裴家得往不同方向,裴行舟便落了車,回了自家車上。
等夫妻倆回到陸家清風居時,陸炎策正拿著一疊宣紙等在庭院裡。
“心瑜,你快來看看我寫得如何?”
蘇心瑜接過宣紙,翻了翻。
“可以是可以,但我看到有好多頓筆,還有好些塗抹,可見練得不夠。”
她將宣紙還了他。
“我回去接著練。”
陸承珝瞥了一眼宣紙上的空心字,難得好奇問“她教的?”
“嗯,心瑜可聰明了,老五你娶到她是你的福氣。”
說罷,小身影一溜煙跑走。
陸承珝視線落到蘇心瑜身上“想作畫,來我書房。”
“我可以去你書房了?”
“準許的情況下。”
“我知道。”
腳步穿過長廊,進了他的書房,蘇心瑜望著滿牆的書“閒暇的時候,我可以問你借書看麼?”
“可以。”
“夫君真好。”
“少拍馬屁。”陸承珝指了指書案,“理一理,宣紙鋪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