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所見,即便是心理素質極高的法醫都會惡心很久。
蘇心瑜被嚇倒了。
法醫與外科本就是兩個體係。
更何況現代的她隻是剛進入醫科大學的學生。有超高的外科水平,那是因為她出生於外科世家,自幼就在蔬果上練習下針縫合等外科技巧。
她一個勁地後退,背部撞到了一個人,見是陸承珝,這才停了腳步。
陸炎策被嚇得麵色發白,直接躲去了裴行舟身後。
“陸五,壇子裡該不會是……”
裴行舟的話沒繼續往下說,畢竟此地此刻有太多人。
陸承珝自然聽出他的意思,側頭吩咐“閃電速去報官,請騫州府衙速查。”
閃電拱手,閃身離開。
陸承珝朗聲道“客棧老板掌櫃,在場所有客人,在府衙來之前,不得出客棧半步。”
掌櫃聽聞,沉了聲質問“你誰啊?憑什麼指手畫腳?”
“大理寺陸少卿。”寒風介紹,旋即質問,“你是客人,還是客棧老板?”
“我是客棧掌櫃。”掌櫃道,“你們既然是官,那就還我們客棧清白,我們客棧絕不可能殺人。”
有客人大聲問“不是你們客棧,那這屍體怎麼會出現在你們客棧的井裡?”
“我們客棧難道還自毀生意不成?”掌櫃反駁。
“我們不管,自入住你們客棧,我們用的就是這口井的井水。你們得賠,賠錢!”
一時間,客人與客棧的人吵得不可開交。
陸承珝顧自下令“寒風等人留此地,保護現場。”
寒風凍雨驚雷稱是。
裴行舟建議“我讓阿興代替你其中一個侍衛,等府衙來人查探,阿興再帶他們回府。”
省得陸承珝的人不認識騫州裴家府邸在何處。
“也好。”陸承珝頷了頷首,“阿興替代凍雨。”
凍雨稱是,率先出了客棧前去駕車。
這是,掌櫃指了陸承珝“這位是京城來的官,他肯定能查到凶手。”
說著,對陸承珝拱手一禮“大人,還望您能還我們客棧清白!”
陸承珝淡聲“在真相沒有出來之前,你們最好都待在客棧內,州府會儘快來人。”
蘇心瑜開口“客人全有嘔吐症狀,掌櫃得請大夫前來給他們瞧瞧,看身體有無出現什麼不良症狀。”
有婦人高聲道“對,這位小姑娘說得是,我們得讓大夫瞧瞧,把個脈。”
掌櫃無奈“等府衙來人,在府衙的見證下,就請大夫給你們瞧。”
“這還差不多。”人們紛紛道。
陸承珝等人則出了客棧,回了車上。
適才在街上嘔吐之人悉數進了客棧,道路暢通,裴家兩輛車很快行至府邸。
腳步跨進府,陸炎策麵色仍舊發白。
“喂,陸小八,你沒事吧?”
蘇心瑜拉了拉他的袖子。
“沒事。”陸炎策搖搖頭,“我一想到那些人用泡屍水洗身子洗衣裳,甚至泡茶,我……”
“嘔——”
話未說完,他惡心乾嘔起來。
蘇心瑜連忙拍拍他的背,轉眸看琴棋、吉祥與如意等人也有惡心症狀,遂道“我去煮一些清爽的花茶,大家喝喝茶,沐浴洗漱一番,換身衣裳。”
陸承珝同意。
“對,都去洗個澡。”裴行舟轉頭吩咐下人去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