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珝平靜無波“他們師徒的水平大抵隻有如此,不必再瞧。”
有時間他還不如早日尋到凶手。
如今看來,這一趟來騫州還是白費功夫。
“不能放棄!”蘇心瑜抬眸看他,“我總覺著紀大夫有法子,夫君,咱們真的不能放棄。”
“先吃飯,飯後再說。”裴行舟問,“咱們是尋家酒樓還是回府吃?”
“還是回府罷。”陸炎策嘟囔,“誰知道酒樓井裡有沒有屍體泡著。”
就這時,一列官兵整齊劃一地從他們跟前經過。
為首一人正是杜刺史。
他看見了陸承珝,遂過了來“陸少卿。”
“又有案子?”陸承珝問。
“可不是嘛?”杜刺史歎氣,“酒樓井裡也發現了一隻寬口壇,此刻我等正要去處理。”
正值飯點時候,正是酒樓客人人來人往之際,騫州的名聲真要毀了。
陸承珝淡聲“辛苦。”
杜刺史湊近他低語“我這邊先查著,倘若屆時斷案遇到疑惑,還望陸少卿能協助一二。”
陸承珝頷了頷首算是同意。
杜刺史便拱手一禮,腳步往對麵的酒樓行去。
眼看著酒樓那邊的人越聚越多,陸炎策叫道“幸虧咱們沒去吃。”
否則吐的就是他們了。
蘇心瑜看向陸承珝“夫君,騫州也不太平啊。”
“又是客棧又是酒樓,看來是有人想將事情鬨大。”陸承珝淡淡道了一句,率先抬步而行。
蘇心瑜跟上他的腳步,幾人登車回了裴家在騫州的府邸。
一回來,腳步沾了地,陸炎策又皺了眉“我想回京。”
眼前的府邸為凶宅。
騫州最大的客棧不能住,最大的酒樓不能去吃。
他想回家了!
蘇心瑜寬慰他“現在是白天,白天不必怕。”
“嗯嗯。”陸炎策點點頭,疾步行至裴行舟身旁,“小舅,今晚我跟你睡好不好?阿興阿旺他們打呼嚕,吉祥如意睡得沉,昨晚就我一個還醒著。”
那四個打地鋪的,早都睡熟了。
留他一個,在黑暗的夜裡瑟瑟發抖。
裴行舟直接拒絕“不好。”
“老五心瑜的腳後邊不給我睡,我隻能賴在你身旁的,你若不肯,我回家跟我娘說。”
“你把姐姐搬出來也無用。”裴行舟說著,命下人準備午膳。
午後,一行人再度去了城郊尋紀昆。
他們到時,院中無人,屋門緊閉,顯然紀昆未回。
等了又一盞茶時辰,見紀昆還是沒回,陸承珝已有不耐“回。”
“再等等。”蘇心瑜指了馬車,“夫君,你去車上坐著歇息。”
陸承珝“嗯”了一聲,便上了車。
裴行舟跟進去“你還真上車了?”
“你不是也來?”陸承珝清冷反問。
其餘等人全都在馬車簷下坐著等,唯有蘇心瑜在紀家院中。
她在數十個竹匾前轉悠,時不時地低頭嗅一嗅草藥的味道,又動手摸一摸。
後來覺得有些草藥還沒乾透,她索性幫忙一片片一株株地翻動。
透過車窗,裴行舟拿下巴指了指院中倩影“陸五,心瑜真的不錯,她比你本人都急你的身體情況。”
陸承珝清冷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