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二公子分明說過不會再提起賀家女,今日親自來問,可見心裡還惦記著。
男子的心思有時候比女人還難猜。
想到陸承珝了解自己堂兄,或許他知道,遂問
“夫君,你說二哥為何對賀家女念念不忘?”
“是啊,哥,老二這樣,那不就等於把他自個先前所言當作屁放了?”陸炎策也問。
“我如何知道?”陸承珝反問。
“屬下倒是聽說了一些。”馮虎湊過來,輕聲道,“這半個月來,二公子與二少夫人沒少吵嘴,鬨得人儘皆知,好像是二公子不滿意二少夫人的伺候。”
聞言,陸承珝咳嗽出聲,下了令“蘇心瑜回房,陸炎策回璟竹院。”
“我是該回去了,小舅的話傳到就成。”陸炎策蹦著跳著離開。
“屬下去搬行李。”馮虎退下。
陸承珝便回了自個房中,卻不想蘇心瑜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跟我作何?”
“二哥為何要二嫂伺候,他們身旁沒有下人麼?哪有故意讓妻子伺候,刁難人的?”
陸承珝扶額“此伺候非伺候。”
“那是什麼伺候?”她抬眸看他。
古代高門大戶的公子哥,真的是很難讓人懂。
眼前的少女眼眸清澈,瞧著懵懂,陸承珝歎息。
見他不說,她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執著,便含蓄解釋“男子與女子的事。”
這麼一聽,蘇心瑜才反應過來,小臉微紅“這,這,我還是回房整理行李去了。”
忙不迭地出了他的屋子,直奔東廂房。
陸承珝這才拿出譚鐸給的錦囊,倒出裡頭藏著的一顆珠子,將珠子擱在錦囊上。
同時從抽屜取出先前收到的三隻錦囊,同樣也將裡頭裝的珠子分彆擱在錦囊上頭。
四個珠子成色一眼,上頭皆有劃痕。
每一顆的孔洞大小一致,可見是統一打磨的。
父親給他珠子,是想傳達個什麼意思?
蘇心瑜端了一小碟子蜜餞進來,一進房門就看到他在端詳珠子。
這是她頭一次清楚看到錦囊裡頭的物什,原來每個錦囊裡頭的東西一樣。
陸承珝見她過來,冷聲“早說過,沒有我允許不許進來。”
更何況她都沒敲門。
蘇心瑜垂眸擱下小碟子“嬤嬤做的蜜餞,我給你送點過來。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可以在嘴裡含一塊。”
“我不吃。”陸承珝將珠子裝回錦囊,“還不快走?”
蘇心瑜一噎,腦中一片空白,脫口問“那今日你為何問我,是否想與你分開?”
“當時你不是明白所言何意麼?逢場作戲罷了。”
蘇心瑜咬住了唇瓣,輕輕問出聲“是啊,是逢場作戲。那隨我回綿州,幫我處理惡霸,也是逢場作戲?”
“是。”
他連在她父母墳墓自稱小婿,都說得甚是艱難。
定親時,不選他。
往後再如何,他都沒什麼感覺。
蘇心瑜哼聲“蜜餞我擱在這裡了,你要是想扔就扔。”
她不氣,等時機合適,她就逃了。
就不該隨他回來。
說罷,恨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