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這個畜生,明明能阻止,卻任由他們欺負我。”
“你怎麼知道的?”曾慎心虛的看著曾莉。
“當然是他們親口說的。”曾莉說完,眼角流下了清淚,“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彆把自己摘得那麼乾淨,你這幾年不是挺享受的嗎?”
“我……”曾莉無言以對,然後跟發了瘋一樣,朝著曾慎撲過去。
曾慎一個躲閃不及,被曾莉抓個正著。
“你乾嘛,放開我,彆以為你是我妹……”
曾慎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啪”的一聲脆響。
曾莉被曾慎一個巴掌,拍的原地轉了半圈。
“你真的瘋了……哎呦。”曾慎捂住了被抓傷的臉。
“哈哈哈,我是瘋了,反正我以後沒好日子過,你也彆想過好日子。”曾莉徹底瘋癲了,眼淚鼻涕糊了滿臉,眼神裡滿是惡毒之色。
曾慎被嚇到了。
他從未見過曾莉這種神情,比幾年前,他為了還賭債,拖曾莉下水時,還要恐怖。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中氣十足的嗬斥聲傳了過來。
“你們在乾嗎?”聲音的主人,赫然是曾石濟,曾慎和曾莉的爸爸。
“自家兄妹,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嘛,為什麼搞成這樣?”說的是一旁的崔春芳,曾慎和曾莉的媽媽。
曾石濟捧著一個保溫杯,梳著大背頭,衣服板正,皮鞋鋥亮。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那個部門的領導。
崔春芳衣服鮮亮,頭發烏黑,臉上還化了淡妝,說話不溫不火,很有股富家太太的模樣。
“爸,媽,這不怪我,是小妹她瘋了。”曾慎惡人先告狀。
曾莉沒說話,但眼神依然很冷。
“我們隻是出去溜達了一圈,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曾石濟擺著父親的架子,質問道。
崔春芳則是來到曾莉跟前,要拉她的手,卻被曾莉躲開了。
“爸,媽,是這麼回事……”曾慎把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那個葉平怎麼回事?我們沒嫌棄他窮,他倒是蹬鼻子上臉,居然敢跟我們提離婚了。”曾石濟聽完,頓時火冒三丈。
“是啊,也太不像話了。”崔春芳在一旁附和。
“可不是嘛,他還叫來幫手,說要讓小妹淨身出戶。”曾慎繼續煽風點火。
“反了他了。”曾石濟氣的橫眉豎目,“不行,我們現在就去討個說法。”
“這……”曾慎卻慫了。
“瞧瞧你那點出息,受委屈的是你親妹妹,你這個做哥哥的不出頭,誰幫她出頭,指望我這把老骨頭嗎?”
“是啊,小慎,平時媽媽怎麼教你的,我們曾家想當年也是地主大戶人家,吃什麼都行,就是不能吃虧。”
曾慎很想硬氣一回,但想到葉安那刀人的眼神,心裡就直突突。
“軟蛋。”曾石濟罵了一聲,對著曾莉道,“莉莉,你怎麼說?”
曾莉這一刻,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哥哥混蛋也就算了。
父母見到自己這模樣,第一時間竟然不是關心,而是要討說法。
她對父母不能說一點也不了解,而是很清楚他們的人品。
所謂的討說法,無非是拿她當幌子,索要點好處罷了。
他們經常這麼做,她也曾受過益。
但沒想到,這一次,她成了受害者。
“小妹,爸媽問你話呢,你就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