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一切都說的通了。
父親創業初期,陶天佑就是合夥人之一。
蔡婉芝卷錢跑路後,公司因為資金鏈的問題,一度到了破產的邊緣。
陶天佑便低價出售了手裡的股份,人就此消失了。
當時,父親就懷疑有內鬼。
可惜,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內鬼竟然是他的好哥們。
或許後來知道了。
但事已成定局。
這也許才是父親久久無法釋懷的真正原因。
葉安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了陶仁賢的名字上。
他現在的記憶力說有點變態也不為過,能隨時回憶起三歲後的任何事情。
當然也包括人。
陶仁賢他小時候見過不少次。
過去了整整15年,陶仁賢早已成年。
樣貌已經大變,但留意看,還是能看出來他小時候的一些影子。
換做旁人,就算覺得眼熟,估計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
也就是葉安,擁有變態的記憶力,才把陶仁賢和陶聰聯係到了一起。
當然了,不是很確定。
剛好,讀心術告訴葉安,陶仁賢的這次回國目的並不單純。
所以,就讓白喜慶查一下。
這一查,還真的給了葉安一個巨大的驚喜。
陶仁賢一家子躲在山姆國,葉安目前還沒辦法對他們怎麼著。
或者說一棍子給打死。
這也是為什麼,葉安明知道,當年的事情可能有蹊蹺,卻一直沒有動手的原因。
父親的死亡,葉安早已釋懷。
但釋懷不代表會忘記,仇就可以不報了。
既然他們要選擇回國發展。
戰場就到了國內。
而到了國內,一切就簡單多了。
秦蘭注意到了葉安的情緒波動,握住他的手,問道,“小安,怎麼了?”
這件事,葉安沒打算隱瞞秦蘭,就道,“我沒事。”
“之前你不是讓我打聽一下蔡婉芝的住址嘛。”
“現在不用了,而且,他的繼子,現在就在東海市。”
“繼子?她再婚了?”秦蘭問道。
“嗯,嫁給了陶天佑。”
秦蘭張大了嘴,陶天佑,她實在熟悉不過。
“怎麼會是他呢?他不是有老婆孩子的嗎?”
“誰知道呢,但資料中就是這麼寫的。”
“小安,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十有八九吧,沒想到蘭姐你還真的蕙質蘭心啊,能聯想到這些。”
“其實,當初我就感覺到蹊蹺,隻是不敢確認,你爸又從來不跟我提公司上的事,懷疑就隻能永遠是懷疑。”
“要麼說蘭姐你蕙質蘭心呢。”
“小安,你……打算怎麼做?”
如果葉安現在還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秦蘭不會這麼問。
但現在的葉安顯然不能歸類於普通大學生了。
而且話說回來,如果葉安真的隻是個大學生,也就不會收集到這些資料。
所以,秦蘭想聽聽葉安的打算。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唄。”葉安的語氣很平靜,輕飄飄的,仿佛在說跟自己不相乾的話。
秦蘭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握葉安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仿佛是想用這種方式,給予葉安溫暖和支持。
“蘭姐,放心吧,他們現在過得並不好,而且有往國內發展的意思。”
秦蘭鬆了一口氣,隻要在國內這一畝三分地。
以葉安現在的身價和關係網,隻要不碰上厲害角色,基本可以橫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