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上,參天大樹高聳入雲,幾隻白鶴從山頂飛過,鑽入雲層。
一個身高七尺的男子拿著一個皮鞭繞過石山,從後麵的山洞走了出來。
他的皮鞭上沾著斑駁的血跡,衣服上也沾著血。
離他百步之處有一個石門,石門兩側是古墓。這個古墓年代久遠,裡麵除了堅不可摧的地下建築,便是骷髏。
男子輕哼著昆曲,一隻腳剛踏進石門,一個黑影‘嗖’地一下從他的身邊閃過。
“誰?”男子心中一驚,怒聲斥責“鬼鬼祟祟的,給老子出來。”
他這一句激將法,倒是真給逼出一個人。
此人一個閃身,出現在他的跟前。
男子定睛一看,來人臉部蒙麵,一襲黑衣身形敏捷。
“月上仙,你蒙著個臉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男人吐了口氣,“你又來我這裡作甚?不會是閒著沒事想來找事的吧?”
“我能有什麼事?”蒙麵男子冷笑了一下,“當然是閒著沒事來找事了!”
“那好,咱們現在就地切磋。”男子心中憋著火,揮舞著手中的鞭子打算一招治敵。
“你這般魯莽,真不知道張三爺怎麼看你了。”月上仙拿著扇子,對著他呼扇了一下,男子倒地睡起。
此時,清風堂裡,人頭攢動,但就是不見堂主靑虎出現。
許久,一個童子來報“堂主在後山。”
“那還不去找?”
“不用找了!”說曹操,曹操就到。
隻是今日靑虎的出現,手中沒有虎鞭。
“堂主,你的鞭子呢?”二當家閆二問。
“扔後山了。”
“你不是手不離鞭,鞭不離身嗎?”
“閉嘴。”靑虎喝了口水,翹起了二郎腿。
“大當家的,剛才張三爺派人來了。”閆二拉過一個女的,攬過她的腰,“他讓你除掉葉癟三。”
“張三爺送的銀子呢?”
“兄弟們都給收起來了。”
“好!”靑虎站起身,“兄弟們,走。”
“走。”
葉癟三自從砸了張韶山的古董店一直忐忑不安,但他和張家的宿仇早就讓手底下的兄弟們忍無可忍了。
這次的乾仗呢,僅僅是為了二當家的馬子梅娘。梅娘看上了張家的一個銀手鐲,執意要買,管家認出他們是葉癟三的人就把他們給轟了出去。
二當家的咽不下這口氣,就慫恿葉癟三砸了張家古董店。
他們搶了張家的古董,回到草木堂。
二當家的有些擔心,“你說張三爺這次會不會還派靑虎來?”
“管他呢?這次豁出去了。”葉癟三回到草木堂,吩咐手下“家夥式都給老子準備好了,24小時戒備。”
“我看這個張三爺沒人了,每次派的都是清風堂,今天要是清風堂再敢來人,我們直接滅了他們。”二當家霍風嘴裡吐著煙圈,滿臉的殺氣。
“誰要滅我清風堂?”二當家霍風話音剛落,一道白光閃過,當場斃命。
正在吐煙圈的葉癟三被眼前的一幕給嚇蒙了,他顫巍巍地抬起頭,“誰?靑虎?你終於來了!!”
“哼,你不是一直等著我的嗎?”靑虎現身,萬夫難敵。
“我等你?”葉癟三哈哈大笑,“你搶我女人,囚於青峰山,我看是你一直在等我吧。”
“你的女人?”靑虎大笑,“和你睡過就是你的女人?那她睡過的男人多了,我是不是也能算上一個?你說我是不是她的男人?”
“你,”葉癟三氣的渾身發抖,“她答應過,做我一輩子的女人的。”
靑虎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繞到草木堂的一個壁龕前,他對著壁龕出了一會兒神,轉回身一個青龍推背把葉癟三打飛了。
葉癟三慘叫了一聲,落在了草木堂的門口。
草木堂外,橫七豎八的屍體,黑色的堂旗歪道在一側。
靑虎從壁龕裡找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放進了懷裡。
一陣清風拂過,草木堂的上空傳來了靑虎的聲音“你的東西我兄弟們都拿走了,張三爺的東西你派人還回去。”
葉癟三心有不甘地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他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他不怕事端,不怕丟命,唯一讓他耐不住性子的是桃子。桃子雖不是什麼好女人,但她卻是自己心頭的白月光。
“桃子!”葉癟三看著門口死去的兄弟們,心裡掛念的卻是那個他搶不回來的女人。
他挪動雙腿試圖站起來,卻發現四肢皆斷。
“靑虎,”他閉上了眼睛,“我弑你老母!……”
這句話,隻有空中遊走的風聽到了,它用力拍打著草木堂的門窗,訴說著它不為人知的觀點。
張府內,張三爺坐在太師椅子上閉目養神。
他的兒子張秉天不服氣地站在他的跟前,“為什麼每次出事都讓靑虎去?你的兒子就這麼差勁嗎?”
“我是怕臟了你的手,以後留人話柄。”
“我不怕!”張秉天咬牙切齒,“小小一個草木堂竟然動到我們頭上了,以後傳出去,那些暗中窺視我們的仇家豈不是要接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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