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唯有青衫人麵無表情地繼續彈奏著琴曲。琴音淒厲,金家的紫重樓中,一盞又一盞的燈籠熄滅,每一個熄滅的燈籠都帶走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當最後一個燈籠熄滅時,青衫人停下了手中的琴弦。紫重樓中一片寂靜,隻有青衫人的歎息聲在回蕩。他看著手中的長琴,淡淡地說“死亡之曲已完,金家的人也該為此付出代價。”
金家家主倒地前顫著聲音問“你到底是誰?”
“你不配知道!”青衫人冷冷地回答,聲音中帶著無儘的寒意。他輕輕地撥動琴弦,仿佛在演奏一曲無聲的挽歌,夜空中,數不清的白色紙人提著紅色的小燈籠,它們穿梭在紫重樓的每個角落,無聲無息。
青衫人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更加孤寂,他眼神冷冽,仿佛藏著深不見底的寒冰。
金家家主倒在地上,臉色蒼白,他看著那些白色的紙人,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懼。他知道,這個青衫人比他想象中要可怕得多,他帶來的不僅是死亡,而是一種無法逃避的地獄之災。
青衫人繼續輕撥琴弦,每一個音符都像是冰冷的箭,直射金家家主的心臟。他的琴聲中充滿了怨恨和憤怒,仿佛所有的負麵情緒都凝聚在這琴聲之中。
金家家主感到自己的生命力在迅速流逝,他的眼神開始變得空洞,他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已經無力反抗。
他明白了,這個青衫人是一個真正的死神,他——不是人!
在琴聲的餘音中,張秦禮等人驅車而至。
空中的琴聲,讓他們感受到了青衫人的怨恨和憤怒。
他們看到了金家家主痛苦掙紮的樣子,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
“快,救人!”張秦禮大聲命令,他的手下立刻衝上前去,試圖對金家家主進行急救。
然而,琴聲如鬼魅般糾纏著他,讓他無法擺脫。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弱,生命力也被琴聲一點點吸走。
“張秦禮,你來晚了!”
紫重樓上,一聲洪亮的聲音傳來。
張秦禮抬頭看去,寒風中,青衫人負手而立,麵容清雅,目光中透著一股超然物外的傲氣。他的身邊,一把古琴散發著詭異的光。
“你是何人?”
“想認識我嗎?”青衫人淡然一笑,從袖子裡拋出一個人偶。
這人偶乘著墜落的星辰飄至張秦禮的跟前,張秦禮接過人偶,隻覺得它入手溫潤,仿佛還帶著星辰的溫度。
他仔細端詳,人偶的容貌竟與自己有七分相似,隻是眼神中多了一份深邃和滄桑。
“少校,這不會就是人令吧?”
“應該是。”
“你為何用人令殺金家?”
“金家,背離了最初的誓言,走向了黑暗的道路。他們的罪行,已經威脅到了整個江城的安寧。”
“所以,你就殺了他們?”
“人令在你手上,誰看見是我殺的?”青衫人冷笑,提琴而去。
“你,”張秦禮手握人令,一時無言。
“少校,他既然敢殺人,就不會在乎背負惡名。我看他隻是想把這寶物贈與你罷了。”
“這人好奇怪!”
“少校,金家家主死了。”幾個衛兵大聲報告,他們的手上沾滿了鮮血。這血是金家家主死前的掙紮留下的。
“死就死了!”張秦禮收起人令,命令手下。“馬上處理現場。”
他說罷,帶領一部分手下趕往江城花家。
與此同時,江城的花家已得到消息。墨家和金家被天盒和人令擊殺,接下來……,花家家主花逸龍手拿煙袋,神色沉靜地望向窗外。
花逸龍深吸一口吸煙,緩緩吐出,煙氣在燈光中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