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羽一臉震驚地看向他,說話都有些結巴,“你你你怎麼”
沈濯隻覺得有趣,垂眸看著目瞪口呆的女生,他也沒生氣,就是一如既往地“真誠”。
而已。
“你剛剛沒關門,隔音效果為0。”
初羽完全沒印象,她這是第一次和彆人合租,還沒適應這種要時刻注意隱私的生活。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還好她這不是第一次在沈濯麵前丟臉。
因為已經丟了無數次了。
她有些手足無措,尷尬地對著手指為自己辯解,“我那個是說胡話的,你知道有的人其實剛睡醒和沒睡醒一樣,都是會說夢話的”
“我看你現在還在說胡話。”沈濯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他覺得這人還挺有意思的,一本正經,一臉無辜地睜眼說瞎話。
初羽確定更尖酸刻薄了。
她瞪著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盯著他,語氣軟糯,“那我請你喝個全糖的奶茶潤潤喉。”
這樣說話是不是就能變甜一點。
“沈學長?”初羽小聲試探著問道,“沈濯學長?還生氣嗎?”
沈濯垂眼看她,微微上挑的冷淡眉眼透著點懶散,“罵我的人多了,為什麼要生氣。”
初羽覺得這可能就是某種意義上的——不敢罵,怕他爽。
沈濯覺得逗夠了人,沙發的另一邊放著飲水機和魚缸,不方便移動,他邁開腿從她這邊出去。
一米八八的個子頓時在初羽的麵前落下一道陰影,沈濯的長腿在移動中碰到了初羽放在膝蓋上麵的手。
體溫隔著家居褲被她敏感捕捉到。
隻是一秒,初羽整個人都戰栗了一瞬,皮膚上的每一寸都像是被螞蟻爬過一樣,心口從早上起那種莫名的癢意在現在噴湧而出。
她隻覺得天旋地轉。
“做什麼?”沈濯冷清的聲音把她喚回現實。
初羽輕輕“啊”了一聲後才意識回籠,看見自己已經拽著沈濯衣角的手,攥得很緊,像是要把人家衣服扯下來一樣。
手指不經意間碰到了他的手背,皮膚相觸的感覺像是冷泉一樣,緩緩流進她的心底。
那種鑽心一樣的癢意才被緩解。
她像是被燙到一樣立馬鬆開,“沒什麼!”
沈濯看她微微泛紅的臉,隻覺得奇怪,不過這人從第一天見麵好像就沒正常過。
他隻在好友的小侄子身上有這種感覺,那位小侄子是個小學生,可能小學生都這樣。
畢竟光看初羽到他胸口的身高,說她是小學生也不冤枉。
“非禮?”
“我就是幫你測試一下衣服結不結實。”初羽覺得自己的社恐屬性被沈濯這種毫不留情問到底的性格完全打敗。
於是變成了說瞎話屬性。
“那我還得謝謝你?”沈濯調侃道。
“不客氣。”
就他媽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