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冷眼盯著她,倒也不是因為潔癖,就是單純嘴癢愛“逗”人。
初羽腦子轉得有些遲鈍,聽見他的話仰頭看他,眼神在他身上轉了幾圈,好像真的在找什麼能坐的地方。
“不好吧?”她慢吞吞地回答著,語氣還特彆真誠。
沈濯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對牛彈琴,“知道不好就彆擠我,旁邊這間的房我可沒開。”
“好的。”初羽乖乖點頭,伸手揪著他的衣角,往自己這邊拉了幾下。
沈濯覺得離譜,現在倒是不擠他了,變成讓他擠她了,反正就是得靠在一起唄。
純女流氓,他心裡暗暗想著。
晝夜門口,盛焰拉著從兩個男模裡麵帶出來的溫梨,倒沒喝醉,比沈濯那邊好帶點。
“女士優先,為什麼不讓溫梨買單?”盛焰在旁邊嚷嚷著,那三個男模陪酒價格一點也不便宜!
他的生活費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你能不能有點做哥哥的樣子。”沈濯淡淡說道。
“那你怎麼不付?”盛焰無語,他還比自己大幾個月呢。
“尊老愛幼,你尊敬我,我愛護你。”他扶著初羽轉身離開,剩下盛焰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溫梨也沒想到出來一趟,白嫖了三個男模,她拍拍盛焰的肩膀安慰著,“哥,我也尊敬你,就不還錢了。”
“買單換一聲哥哥,哎呀太值了!雙十一都沒這個值!”
“滾。”盛焰覺得自己不需要這聲哥哥。
因為帶著初羽,也不能再騎車回去,沈濯隻能和她一起坐出租車回去。
本來也沒幾步路程,初羽的百褶裙有點短,坐在車上更是往上跑了一截,女生白皙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
沈濯一開始還沒發覺,誰沒事乾盯著彆人身體看,直到和後視鏡裡司機的視線對上,他才把眼神落回初羽身上。
“師傅,好好開你的車。”他語氣很冷。
沈濯脫下自己的衝鋒衣外套,裡麵隻留了件白色短袖,他把外套披在初羽的腿上,遮得隻剩下個腳腕在外麵,“麻煩。”
他想起剛剛在包間裡麵,本來吵鬨點也沒什麼事,他又不是躁狂症。
但是從那幾個人站在走廊的時候,他就依稀聽見什麼“未成年”“身材”諸如此類的詞,簡直不堪入耳。
還有這司機,穿個裙子也能看,這群智障腦子和眼神就像隻能放在彆人身上一樣,看不見自己多腦殘。
初羽一點沒察覺,坐上車後反而搖搖晃晃更困了,身體軟得跟水似得,一到刹車和減速帶就往旁邊人身上撞。
“困”
她整個人都沒什麼戒備心,把沈濯看得心裡直冒火,簡直就是非常標準的無名火。
初羽跟隨著身體的指引,隻知道現在身旁的人是她渴膚症安全感的來源,她揪著手裡的衣角,“哥”
“哥你個大頭鬼。”沈濯低聲罵著。
“錢付過去了。”車停下的時候,沈濯拉開車門把人扶下來,一直到出租車人司機離開,他和初羽進了單元樓。
他直接在市民熱線上舉報了剛剛的車牌號,有這種司機簡直是社會和女生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