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羽破涕為笑,“你那麼大個人擋在我身前,怎麼可能會有事。”
沈濯這才放心,抬手輕輕摸了幾下她的頭。
“抱歉今天騙了你。”
沈濯眼神帶著點笑意,平常堅不可摧的人現在多了幾分破碎感,說話的時候語氣也是輕柔的。
初序和溫意對視一眼,看著兩人親昵的模樣,覺得還是不在這裡當電燈泡了,溫意攬著初序的胳膊往病房外麵走。
“你先彆說話了。”初羽差點都要忘記沈濯說騙她的是哪件事,危在旦夕的時候誰還會在意這種事情。
沈濯是真覺得自己沒事,不過是刺了一刀,看現在的情況就知道沒有傷到重要部位,大概就是出些血。
他盯著初羽身上染上的蛋糕奶油汙漬,應該是剛剛摔倒的時候,蛋糕掉在地上時碰上的。
“要是我早點告訴你,我今天會回來,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去拿蛋糕,也就不會被那人有可乘之機。”沈濯現在清醒過來,想到那一幕還覺得心有餘悸。
就差一點,那把刀就要抵上初羽的後腰,甚至是最危險的地方。
他當時隻覺得這一幕和初羽被人尾隨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過相似,他當時甚至來不及想擋刀的後果,隻是想到初羽被嚇到蒼白的臉和後續的心理刺激,甚至渴膚症複發。
就已經衝了上去。
還好,來得及。
初羽剛剛還緩和的情緒被他這麼一安慰,淚掉得更凶。
“什麼蛋糕,周泉本來就是來找我尋仇的,你才是那個被我連累的”初羽把臉埋在他的手心裡麵,“抱歉,毀了你的生日。”
今天沈濯本來應該開開心心地切蛋糕,許願,和朋友歡聚一堂,現在卻隻能躺在這冰冷的病房裡麵,甚至疼到需要鎮痛泵。
“不許哭。”沈濯感受到手心裡麵潮濕,心就像是被揪扯著,密密麻麻的酸痛。
“忍不住”初羽抬起小臉,通紅的雙眼可憐巴巴地望著他,“怎麼辦。”
沈濯實在無奈,好不容易渴膚症好了,彆又惹上淚失禁的毛病。
“小哭包。”他捏了下初羽臟兮兮的小臉,一看就是為了他在醫院奔波,臟掉的衣服也沒換,臉也沒洗。
“那這樣,我們誰都不說對不起,兩清總行了?”
初羽抱著他的手不說話,兩人正低聲互相安慰著,病房門口忽地有躁動,初羽回頭看見正跑進來的一對中年男女。
男人神情威嚴,常年身居高位浸出來的不怒自威,女人眉目溫柔,知性大方,隻是眉目間都帶著濃濃的擔心。
初羽看見女人那雙和沈濯如出一轍的眼睛,隻是一個眼神溫柔,一個冷冽,她就知道這是誰。
“沈濯!”林秋桐進來看見躺在病床上的人,差點被嚇得暈倒,還是沈宗及時扶住了她,她走到病床前抱著沈濯的肩膀就開始哭,“臭小子,不是說出差,也不給我打電話,怎麼就受傷了,哪個王八蛋,我要去告他!”
沈濯有點無奈,“媽,壓到我手了。”
“哦哦。”林秋桐連忙站起身,這才看見葉站在病床前一臉憔悴的女生,身上還沾著大片的血跡,有些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