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這紙上寫的字撓了撓腦袋,這字體我看得不是很明白,繁體就不說了,還這麼潦草,不知道寫的究竟是啥意思。
我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胡歸闕,見他麵色如常,眼神淡淡。
李瞎子說他有可能是青丘帝君,作為堂堂帝君應該是不會坑害我的吧?
“那我簽了?”我提著筆有點猶豫。
胡歸闕睨了我一眼,下巴朝麵前點了點,說道,“你再不簽那晦氣東西都要貼你臉上了,怎麼,想和它親個嘴兒?”
我,“?”
不是,不是青丘帝君嗎,說話怎麼這麼……
輕浮。
不過我也不敢再猶豫了,那紙人真的要和我麵貼麵了,我趕緊在這紙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淩仙。
“還有生辰八字。”胡歸闕提醒道。
我一愣,“咋還要生辰八字啊?”
“因為你要是沒有契約精神的話,我就做法弄你。”
我,“……”
他說話真的和他的外表好不符啊,謫仙濾鏡破碎了。
不過我也沒有辦法,隻能老實的在紙上又寫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落地的一瞬間,手中的紙筆都消失不見。
而那紙人也到了我的麵前,隻見胡歸闕抬手間一簇青色的火苗出現在他的指尖,彈指間那火苗就竄到了紙人身上。
不過瞬間,那紙人就被火舌所吞沒,伴隨著淒厲的慘叫化成了一堆灰。
與此同時我感受到一道充滿了惡意視線,我下意識的抬頭看去,正好和對上了二樓窗戶邊奶奶那雙死寂般的眼睛。
“彆看了,她已經死了。”
胡歸闕的聲音將我的視線拉了回來。
他的話讓我頓時愣住,她說的是我奶奶已經死了嗎?
“您是說我奶奶已經死了?”我不可置信的問道。
除了一些詭異行為和今晚的生啃凍肉外,她看起來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活人啊!
胡歸闕沒回答我,而是盯著窗戶邊的奶奶,淡淡道,“死人就應該待在死人該待的地方。”
“那趕緊把她弄下地獄啊。”我說道。
“你可真孝順。”
胡歸闕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揶揄,不過很快他又說道,“現在還不能送她下地獄,你身上的婚契隻有她知道在哪裡,等拿到婚契再說,否則你得夜夜被逼婚。”
我,“……”
還不如讓我直接在睡夢中無痛死去,彆再嚇我了。
我想了想,朝胡歸闕問道,“胡先生,您能告訴我,和我結婚契的那個去世男人的身份信息嗎?我想知道為什麼他偏偏選擇我。”
“因為你夠倒黴。”他回。
我倒黴還不是因為啥缺德玩意兒截斷了我的氣運啊,不然我哪會這麼狼狽。
彆讓我知道究竟是誰截斷了我的氣運,否則我上天入海都得打爆那人的狗頭。
“至於那死男人的身份信息我可以幫你查。”
我心裡一喜,立刻道謝,“感謝胡先生,您真是個好人。”
胡歸闕聽到我誇他是個好人,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是什麼好人,幫你也不過是圖你一個報恩。”
“當然,你也可以不報……”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我內心已經開始打鼓了,我要是履行契約精神的話,他會做法弄我。
我哪裡敢不報恩。
“胡先生放心,我雖然沒啥本事,但說話肯定還是算話的。”我忙表忠心。
沉吟了一下,我有些小聲的問道,“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
胡歸闕取出了一條迷你的狐狸尾巴遞到我的手中,說道,“帶著它,然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待幾天直到找到婚契為止。”
這迷你小尾巴還沒有我的手掌大,但摸起來手感非常好,又軟又蓬鬆。
不過我倒是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奶奶已經和我撕破了臉皮,她又會使出什麼樣的法子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