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羅神仙這個人,本來還恐懼緊張的幾人,在此刻都露出了了然的微笑,並且也沒有了之前的緊張之感。
因為把紅梅給嚇到了,她罵罵咧咧的給了我和盼兒一人一個大嘴巴子,我舌頭抵了抵被打出血的唇角,感覺已經被打麻木了,說實話我這輩子都沒今天挨的大嘴巴子多,等找到機會我一定要打回來。
這次開車的是滔哥,他陰沉著臉將車開得飛快,不要命的開,仿佛車後麵有鬼在追。
不過倒也是,雖然車後麵沒鬼在追,但是車裡有啊,也不知道那羅神仙是什麼人物,竟然能讓一個凶神惡煞的畜生感到安心。
而且我注意到這些冤魂雖然都擠在車裡,但卻沒有冤魂去近三人的身,看這冤魂渾身冒著黑氣的樣子,應該是恨透了他們才對。
這車開了十多個小時,彎彎繞繞的馬路,周圍都是茂密的樹林,中間還轉了車,等到車終於停下時,我和盼兒已經被關在了一個比我老家還要偏遠的山村的豬圈裡。
豬圈裡沒有豬,但是豬屎味特彆的濃鬱,地上隻鋪了一些稻草,總之環境差得很。
滔哥和紅梅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將我們匆匆關在這裡之後就走了,看樣子是在找那個羅神仙了。
從被拐賣開始到現在我一口吃喝沒進,現在隻覺得好餓,盼兒也一樣。
為了儘可能的保存體力,我靠在豬圈裡不動也不說話,心裡想著小螃蟹有沒有成功把我的消息傳遞出去,我想應該成功了吧,畢竟我看見它好像和小鳥交談了。
滔哥三人剛走,這豬圈家的主人就出現了,這家主人是一對中年夫妻,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
那男主人的眼神油膩膩的在我和盼兒身上轉悠流連,他對旁邊的女人說道,“這次這兩個貨真嫩,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嗯,小的那個看起來還沒成年,價錢更高。”女人也滿意的說道。
我在心裡咒罵著這些人,先不說做好事,最起碼彆乾缺德事啊,這行人真是壞透了。
或許是這男人的眼神太過於赤裸裸,女人不滿的瞪了一眼他,說道,“你可彆糟蹋了,不然價錢就大打折扣了。”
被女人這麼一說,中年男人心裡很是不爽,但想到價錢會打折扣,他也隻能忍下了。
我衝著他們嘿嘿嘿的笑,眼神還略微有點鬥雞眼,嘴角口水也流了下來。
為了好好保護自己,這智障能裝多久就裝多久吧。
不一會兒之前離開的濤哥回來了,見我流口水的樣子,他滿臉的嫌惡。
我在心裡冷哼,不過是流點口水罷了,若是真到了賣給彆人家做媳婦的地步,屎尿都能拉一堆。
“你,跟我走。”濤哥指了指我。
作為一個智障第一次肯定不能聽得的,所有他在說第一遍的時候,我裝作沒聽到,故意對著空氣說話。
濤哥就更不耐煩了,他直接將我給拽了出去,盼兒想要拉我,卻被濤哥一腳給踹了回去。
我忙回頭,在濤哥看不到的地方不動聲色的衝盼兒搖了搖頭,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我被濤哥一路拖拉到了全村子中建得最好的那棟小樓裡,院子門一打開,我的汗毛就豎了起來,一種黏膩膩的陰冷籠罩著全身,這種感覺有些熟悉,但和我之前所遇到的陰氣不一樣。
我被帶到了這棟小樓的後院,一個乾瘦的老頭子進入到了我的視線,這個老頭子看起來七十多歲的模樣,是個光頭,四肢乾癟得厲害,很像從樹上掉下來的乾樹枝。
彆看濤哥對我凶神惡煞的,但對這老頭的態度那叫一個恭敬,腰恨不得彎到地上去。
“羅神仙,人我已經帶過來了,就是這丫頭看見的。”濤哥恭敬的說道。
我沒說話,維持著智障人設,時不時的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