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映紅半邊天,把蕭芸汐染成金黃色,米小草不由得看呆了,
“女子能頂半邊天!”
“誰說女子不如男!”
鏗鏘有力的話語還在耳邊回蕩,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離經叛道的奇女子,米小草不禁有些癡,
憑什麼女人就該嫁人被磋磨?
憑什麼女人要淪為男人的附屬品?
憑什麼女人要淪為生育的工具?
秋天的風,吹散心中的迷茫,強大著米小草的內心,誰說女子不如男,她要做像蕭芸汐一樣的女子!
現場的女工們,眼神或激動,或鄙夷,或迷茫,
不甘的種子埋下,生根發芽,然後燎原,
“你不該說那些話的。”
回去的路上,
周瑾麵色陰冷,嗓音低沉,像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魔般森然,
“已經說了,那怎麼辦呢?”
蕭芸汐像是沒有感覺到他的冷意,聳聳肩,沒有絲毫的在意。
世道對女子不公,她隻是給女工們指條路,至於敢不敢走,那是她們自己的選擇。
“你就不擔心陛下治你的罪?”
“嗬嗬。”
笑容裡透著嘲諷,
狗屁的皇帝,以為自己多牛逼,其實就是文人圈養在皇宮的豬,
文人製定規矩,用禮儀把皇帝限製在宮內,出門擺儀仗,美其名曰是皇家威儀,其實就是阻隔皇權獲取信息的渠道。
皇帝就是瞎子,看到的都是大臣想要你看到的,可悲至極,蕭芸汐會怕他?
好像也不是完全不怕,
她最大的束縛大概就是孩子和鄉親們,否則以她的脾氣,敢振臂高呼,高喊王和將相寧有種乎!
兩人肩並肩走著,誰也沒有說話,快到家門口的時候,
“你跟以前完全不同。”
蕭芸汐笑了笑
“人是會長大的,你說是嗎。”
周瑾搖頭
“就算是長大,也不可能變化這麼大,我覺得你有秘密。”
蕭芸汐笑著說
“每個人都有秘密,你不也是嗎?”
誰都有秘密,蕭芸汐有,周瑾也有,可是他覺得蕭芸汐的秘密更大,甚至他感覺蕭芸汐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最近這些日子,他跟著孩子們學習,接觸到一個從沒有見過的世界。
車輪是圓的,為什麼不是方的,
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覺得就應該是圓的,沒有為什麼,蕭芸汐卻給出具體的原因。
因為圓心到圓周上的任意一點距離都相等,車輪滾動時,車軸到地麵的距離始終相等,行駛起來更平穩。
麵積相同,圓周長最長,相同時間可以走最遠的距離,省時省力,
滾動摩擦阻力比滑動摩擦阻力小,圓形的輪子可以減少摩擦阻力,提高速度。
他問摩擦力是什麼,
蕭芸汐把兩本書的紙張一張一張交替疊在一起,自認為力氣很大的他,竟然沒能成功!
“你的力氣跟我比,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