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後,洛雲蕖仍舊到了申宅,將方子轉給了申仙芝的丫鬟銀釧,搞得銀釧還有點懵“洛姑娘,怎麼才不到一天又多了個方子呢?”
洛雲蕖道“這個方子藥效要比昨兒那個好許多,你隻許替換了就好。”
“那我還需要和我們姑娘說一聲嗎?”銀釧聽了喜出望外。
洛雲蕖擺手“不必了,相信她喝藥也能嘗出來不同,若她問直說無妨。”
銀釧點頭自去熬藥了,轉過身的洛雲蕖差點撞在申泰乾的胸前,幸虧刹住了腳步。
“怎麼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申泰乾打趣她。
洛雲蕖道“也不是心虛,隻是求來一副更好的藥方而暗自高興罷了。這事穩了八成以上。”
“那我還要替我妹妹謝謝你如此辛勞為她求藥了。”
洛雲蕖說“能夠幫助到你妹妹,我也很高興。”
申泰乾忽然正色道“心是好的,隻不過你怕是不太懂醫理吧?”
洛雲蕖略微遲疑“這事我上山之前也同你坦誠了,全靠自學,不過以後或許就不同了。”
“哦?怎麼說?”
洛雲蕖有點向往的說道“有師傅教我。”
“莫非你說的是那山上的道空?”申泰乾問,“怎麼,你第一次見,他就答應了?”
“還沒有,不過我有信心!”
申泰乾搖搖頭“據我所知,這位道空可是個性情古怪的隱士,你想向他學醫,恐怕難的很。”
“我見了他,他也並沒有傳聞裡那麼高冷,反而是為翩翩美男子,仙風道骨之氣雖然重了點,但也好相與呢!再說了,隻要是我洛雲蕖想做的事,我就一定要做成!”
申泰乾又問“為何如此執著要學醫?據我所知,這學醫之人隻有男人,不曾有女子,你也真是異想天開了。”
洛雲蕖在他麵前踱步,道“為什麼隻有男人可以自由自在的做他想做的,而女子就不可以,隻能待字閨中等著嫁人,然後相夫教子呢?”
“因為婦人就應該以夫君為綱,聽從夫君的話,相夫教子有什麼不好?古往今來哪個女子不是這樣過來的?”
“你說的沒有錯,但是我不願意行不行?我沒想那麼多,就想學一技之長用來傍身。”洛雲蕖聽慣了彆人這樣相同的說辭,都有點不屑與申泰乾辯論長短了。
申泰乾卻不管,繼續說道“一技之長傍身?嗯,我看就算你學了恐怕也沒有人敢用你這個大夫。”
洛雲蕖笑笑,反問他一句“那怎麼昨兒你們家就用了呢?”
申泰乾不好意思的像被噎住一般,頓了頓說“這是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在家中說話也還是有那麼一點分量的。”
“哦”洛雲蕖拉長了聲音,而後道“難道未來就不會有很多這樣的偶然嗎?”
申泰乾吃驚的看向她“你的意思是還會遇到更多的人像我一樣?”
洛雲蕖已經向前走去,道“這不打緊,打緊的是我先學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