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當窗弄白日,弦將手語彈鳴箏。春風吹落君王耳,此曲乃是升天行。這首曲子就是古曲《升天行》吧!”
“多情公子博古通今,果然知之甚多。這首曲子本就失散了曲譜,我師父花了好幾年的功夫才將這曲子複原呢!”
“顏搖的箏法若是隻能稱第二,怕整個天下沒有人敢稱第一了!你今日這一曲大約有四分相似了!努努力,待她回來時,倒是可以爭取五分像。”
十七看著十六一張期待的臉龐,接上去道“有瀟灑英俊,風流倜儻的寧柏哥哥在,怕是怎麼樣也得要有六七分像才對得起您的才華啊!”
“嗬嗬!十七啊十七,你莫要把我抬的這高啊!”
見邵寧柏沒有拒絕,十七遞給十六一個眼神,十六意會略有些嫣紅的笑臉,行禮婉約的道“那十六在此多謝寧柏哥哥了!”
三人有說有笑的坐在竹凳上,一輪下凸月不知何時掛在空中,彎彎的月牙像是笑眼,像是微笑的唇角,也像是奪人性命的利刃,冷月灑下的微弱光澤伴著周圍忽閃忽閃的星光。
起風了,這樣的秋風吹在身上倒是十分涼爽,滲入脾的涼意中還帶著點溫暖。這與那日在南羽的冷風比起來,少了幾分濕冷,多了幾分人情。
第二日午後,十七一人在修習場附近練劍,不遠處便是十一他們了。從她回來後的這些日子都是如此分開練劍的,沒錯,十七被一股抱團般無形的力量排斥出來。
這是這麼原因呢?是自己不合群?還是自己冒進太過?都不是。
若十七一直處於弱勢,那麼他們必定會如以前一般,欺淩幾日再無視幾日,再欺淩幾日再無視幾日,若說有那一絲的愧疚,也是在欺負弱者上的。
但現在誰都知曉她的實力遠超眾人,況且這一次下山就漂亮利落的完成了生意,那麼又有誰敢與她真正切磋呢?眾人怕輸,更怕失了尊嚴,那維係自尊心的一根弦。
這是強者與弱者的距離,也是嫉妒和實力的間隔。
曾幾何時,十七總想著能與師兄師姐好好相處,可這些年下來,除了隱忍還是忍讓,除了後退還是後退。
她告訴自己,我不是為了他們而活,何必在意這些,可當十七真的處於那環境裡時,就如今日,眾人眼中的恨意帶著恐懼,讓她無言以對。
隨波逐流麼?我始終做不到!
這一日,十七練完兩遍,剛剛靠在竹林深處坐下,喝點水。不遠處就瞧見殷易命飛身而下喊道“十七,前幾日教你最後那幾招劍法,你可有領悟了?”
風大吹得他造型奇特,頭發像是被大風定了型一般…奇葩,張牙舞爪的遠處看來頭大了幾倍不止。
配上常年不變的粗布麻衣,今日不一般還特意加了條粗布麻料的圍巾,一雙草鞋夾帶著乾了的泥土,十分…邋遢!
“殷前輩,有幾日沒見到您了!十七練了多次,稍稍有些領悟。”
殷易命扒拉兩下他的草鞋上的泥土道“那好,今日陽光甚好,就是風大了些,也無妨。我空閒的很,咱們玩個遊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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