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老了嗎?年過半百,頭發花白一片,可心中的鴻鵠之誌又有幾人能懂?
鄔度城東,作為鄔度城最有名,也最高的風鈴塔上站著一黑衣少年。
他手中的弓箭通體紅棕色,在沒有月光的寒夜裡居然也能散發出金屬的光澤。
剛剛射出的那一箭帶著濃濃的白色劍氣,一雙明亮的葡萄眼中帶著幾分嚴肅的神色。
皮膚白皙,高挺的鼻梁,挺拔的後背,讓人不忍想到身著盔甲,廝殺戰場的少年將軍模樣。
他坐在高塔上的屋脊邊,像是在賞月,可今日的雲層太厚了,隻有墨雲一般的漆黑暗夜。
高處的寒風吹起他夜行衣的衣角和身後半束的長發。
不一會身後便出現兩個同樣著夜行衣的男子,他們朝那少年行禮道“二公子!事宜辦妥!該回去了!”
少年喃喃啟口道“不急!本公子想去看望一個人!”
“二公子!可將軍……”
葡萄眼的少年背對著他們道“我走前已經跟父親請示過的,且南疆暴亂基本穩定,剩下的那些殘兵也不需要父親出手了。多留幾日,等我見了他,就回南疆。”
“這……那屬下等先飛鴿傳書給將軍彙報此事!還請二公子不要介意。”
少年的眼中的光似乎暗下去不少,他閉上雙眼道“應該的,你們本就是父親的手下。”
“多謝二公子體諒!”
“你們去吧!我還想再坐一會!”
“是!屬下等告退!”
這是多久了?葡萄眼的少年問自己,我有多久沒見到他了?
還記得最後一麵是我隨父親從南疆打了勝仗一路途徑荔城回柯州城,向王上回稟戰事戰況。
那一年我正值外傅之年,如今已經誌學之年,再過一年便是象舞之年(16到101novel.com歲之間統稱)了,終於能與他一般!
這幾年不知他過的好不好?身體如何了?
兩日後的廈司馬府中,一連幾日安廣早早的蹲在大門口,看似與周圍熟絡的侍衛私聊著裝作等陳宣榮,朝食過後便又潛在府門外的樹叢中,整整蹲了兩日,什麼頭戴冪籬的人,一個都沒瞧見!真是奇了怪了!
第三日他還是鍥而不舍的蹲在草叢中,這會正值午後。
沒有陽光,烏雲遮天,似乎是要下雪一般,冷風嗖嗖讓他有些發抖。
他搓著雙手儘量讓自己隱在樹叢邊。終於被他瞧見了那人身披厚實的緞麵披風,頭戴縞色冪籬,形態舉止倒像個女子。
可冬日裡誰都穿的比較保暖,若看不清臉龐聽不見聲音倒還真分不清男女。
安廣目不轉睛的等在大門口,約半個時辰後一身著束腰緊袖駝紅織錦百褶裙襖的女子送那人到門口。
安廣看到這暗自道“連廈大小姐都親自出來送他,那這人必定就是了!”
他一路尾隨,發現頭帶冪籬的人走的極慢,出了司馬府再過兩條街便是最繁華的國都主街了,寬敞的大街人潮湧動,人來人往,比那荔城還有熱鬨許多。
那頭戴冪籬的人似乎並不著急,他時不時的停下來駐足片刻,像是對街邊的小販和店鋪格外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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