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寒夜中突然劃過一聲驚慌失措的慘叫聲,絕望中帶著內心的恐懼一樣瘮人。
“怎麼了?你怎麼了?啊?”剛解決了內急的那年輕漢子匆忙的跑了回來問道。
早已嚇趴在地上的那人張著大嘴,完全說不出什麼字句,抖動的手指了指院外的方向,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聲,隻不過這會換成剛剛跑回來的那人。
隨著幾個仆人壯膽衝進外廳,院中的那個黯色衣袍的男子便嗖的一下消失不見。
“你們怎麼了?”
“不會是?”
“我們剛剛瞧見…瞧見…”
“什麼?”
“鬼!”
所有在場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氣,愣在原地。過了好一會突然有一人反應過來,他手抖的拿起三支線香插入香爐中拜了又拜,嘴裡念念有詞。眾人見狀也一同拜了拜。
此時在李府院外的圍牆邊伏著一個狐狸眼的男子,他瞧見這一幕沒忍住差點笑出了聲,心想這些人還真相信有鬼啊!真是好騙!
戌時二刻,鄔度城的遊船上,焉羽鸞正換了衣裳坐在茶案邊,他抬手整理著自己黛藍緊袖袍服的袖口,在他對麵坐著的花神早已將一杯花茶遞到他的麵前。
“這麼說,你送我的這份大禮我真要感謝你呢!”
抿了一口花茶的焉羽鸞壓低聲音道“屍骨已經開始腐化,但沒有任何腐敗的氣息。渾身散發淡淡香氣。”
花神頭也不抬的冷冷一笑道“哼!看來給這白異還真會用毒啊!他的毒性應該是腐蝕屍體直到化為一灘血水,而我的毒會讓他永沉浸夢境,死後留下淡淡花香。
隻不過我沒想到,兩種毒藥服下後居然能讓他化解部分的毒性,反而讓他從夢境裡清醒出來片刻!”
“可見,白異不容小覷。且依照尊主的指引,參夕有幾波人已經暗自派人去淚湖了!”
“為何這般確定那東西在淚湖?難道他們不知淚湖裡的毒瘴會隨著陽光天氣的變化而變化嗎?”
“哦?小生倒是頭一次聽說,真有這般神奇?所以顏搖姑娘您有把握進去嗎?”
“老身設的迷瘴對比淚湖中的毒瘴看來便是大巫見小巫了,根本不值一提!以老身現在的能力不能保證萬無一失,所以又何必去以卵擊石呢!”
“姑娘說的是!不過有這些前車之鑒,想必也能積累些經驗吧!咱們何時回去?”
“明日吧!天太冷了,我有些想念我的花草,不知花童們有沒有好好照顧它們。還有…十六這丫頭不知練習的如何了!出來一個月多也該是時候回去複命了!”
“好!一切都聽顏搖姑娘的!不過,姑娘可許小生再留半日偷閒一番,有幾家布坊小生還未去呢!”焉羽鸞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花神,像是在征得長輩同意的晚輩一般。
花神委婉一笑道“嗬嗬!好!老身同你一起去!不過你明日得換身瞧得上演的衣裳!”說罷看向焉羽鸞這一身黛藍色的男子外袍。
心領神會的焉羽鸞立刻站起身,行了女兒家的禮數裝模作樣的道“那妹妹就聽姐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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