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江晚溶自己熟悉呢,還是她體內的那股力量熟悉。可此刻,江晚溶隻喝了一小盞便覺得渾身輕鬆,舒暢。就像是吃到對胃口的食物一般,那種滋味由內散發,回味綿長。
“喜歡嗎?”
“回秋先生,晚溶喜歡!”
“那便送你吧!”
“那…恭敬不如從命!多謝先生!”
“嗯!坐下吧!”
二人就這樣對坐在亭中。一人煮茶品茗,一人品著冰梨膏泡的汁水,拿出針線縫起破了的衣袖。
該給秋先生的這件月白色長袍繡些什麼圖案,好遮住這道口子呢?
江晚溶拿起銀針細細思慮著,一陣清風吹過,耳邊響起竹葉的沙沙聲,輕柔卻帶有力量,堅忍不拔。
既然秋先生喜歡這竹林,獨山居附近都是這番景色,那便繡上翠竹梢吧,環成柔和的弧度,就如同竹葉在微風中一般。
想到這裡,江晚溶便認真的穿針引線,繡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江晚溶看了看手中初見模樣的翠竹梢,滿意的舒了口氣。她抿嘴一笑,嬌俏的梨渦浮現在嘴角邊,原本清冷的臉龐此刻帶著少女的笑容。
太過專注的她沒有看見對麵銀紗附眼的秋月白一直在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也可能她覺得秋先生患有眼疾,即使目光聚齊他也不是真要瞧向自己的吧!對此並不在意。
漸漸院門外傳來悠緩的腳步聲,可那人的聲音卻比腳步來的更快些。
“月白兄…果然得對你刮目相看了!怎的今日會和羽鸞在一處呢?這……”話未說完,江晚溶一回頭便瞧見快要踏入院門的百冥憂。
他一雙瑞鳳眼中帶著幾分戲弄調侃,本以為自己終於抓到秋瞎子的個人癖好了!
誰知那人一回頭,這不是江晚溶嗎?
為何衣著打扮頭飾都與之前不同?
倒是與秋瞎子如出一轍,披頭散發的,不過這身衣裳倒有些顏搖的感覺。
“江晚溶見過百神醫!”眼前有些驚訝的她正匆忙放下手中的活兒,行起禮來。微低的臉龐有些潤色,像是做了件不堪的事情被抓包的感覺。
江晚溶此刻也正覺得奇怪,為何自己會有如此大的反應,這般本能。
“無須多禮,晚溶啊!你這發型……該不會是學他吧?彆好的不學學壞的!他年紀大了,你不同,你還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不必把自己弄得如此邋遢!”
這話一出,百冥憂眯著瑞鳳眼實則是瞧向秋月白的,暗地裡倒是想看看自己這般的言語。
秋瞎子到底會不會當著晚溶的麵發脾氣呢?一想到秋瞎子那古怪的脾氣,若是晚溶瞧見秋瞎子發飆起來,怕是平生再也不會踏入獨山居半步的了吧!
“你在笑什麼?”秋月白毫無情感起伏,麵無表情的這句話讓百冥憂不自覺往上翹起的嘴角又瞬間癟了下去。
“月白兄眼神真是好!我此刻是何種心情,你都瞧得如此細微?”
百冥憂自然的走上前坐在剛剛江晚溶的位置上,正看著茶碗中的冰梨膏汁有些好奇,對麵的秋月白冷不丁的道“你自己去房中端凳子,這兒給她。”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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