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兩股劍氣,一藍一紫可見如煙霧般的氣體瞬間碰撞在一起,頓時那周圍的樹木被這兩股衝擊波劈個粉碎,一片新的平地從此誕生,連林中的鳥群都驚慌的到處撲騰,鳴叫不止。
秋月白此刻手中的竹枝已經斷裂,他敷眼的銀紗不知何時已經變成零碎的布條,滑落在身側。
待一切歸於平靜後,江晚溶看著眼前雙目緊閉的男子,棱角分明的臉龐,突出的眉骨睫毛微微閃動,整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言,冷冷的嘴角似乎有些生氣?
江晚溶立刻往後退了幾步收回佩劍,抿著嘴唇道“秋先生,您的竹枝…”
“無妨!今日就先到這吧!”秋月白將手中的半截殘枝扔在一邊,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啊?是!多謝先生!不過,您附眼用的白紗……”
“無妨!我那兒還有,告辭!”
還未等江晚溶說完,秋月白便閃身不見,輕功身法極快。
江晚溶看了看周圍一片狼藉不堪的殘破樹林,又看向獨山居的方向心中不免有些懊悔,自言自語的道“難不成,秋先生生氣了?上次是那外袍,這次又是附眼用的白紗。天啊!江晚溶!你要是真得罪了秋先生這可怎麼好?”
她也沒有立刻離去,而是坐在這熟悉的崖邊,雙手環著膝蓋,看著周邊的景色,默默歎氣,心中一團亂麻。腦中思慮著是否該去獨山居“將功補過”。
“你終於回來了?”
獨山居內,一頭灰白發色的百冥憂早已等候多時了,剛剛二人的對戰他可是一直站在竹林邊觀望,待那崖邊一團混亂後才坐在院中的亭子裡煮水烹茶。
“嗯!有事?”秋月白頭也沒有撇一下,徑直走過百冥憂的身側,步入主屋內,似乎在高櫃中翻找著什麼。
百冥憂將自己帶來的茶罐打開,用竹鑷子夾了些放置於冰裂白瓷的茶盞內,開大音量故意道
“我可是坐的腿都麻了!你可真是貴人事忙啊!野鶴閒雲一般的秋先生如今居然還給一個小姑娘當起了陪練?誒?你附眼用的白紗去哪裡了?該不會是被誰拿走了吧?”
百冥憂又繼續探頭往主屋內高聲補充了一句“嘶!或者可以說劈斷了?技不如人?”說罷,一雙瑞鳳眼中都是好事的模樣,正等著看秋瞎子的笑話一般!
聽到這句的秋月白手中握著一塊新的白紗,回想起剛剛二人最後一招對視之時,他隱約從江晚溶的眼中看到那個熟悉的目光。
那是一種冷峻藐視,殺氣十足,極具毀滅攻擊性的勝負欲!
這才是她該有的模樣!
想到這兒,秋月白的嘴角不自覺上揚著,睜開的眼中滿是溫柔,就像是在欣賞著,期待著,凝視著,帶著一絲滿意,輕輕一笑。他又即刻附上白紗,恢複往常。
“你站在獨山居的竹林邊看的可還滿意?”秋月白猛的一下關上主屋的大門,走進百冥憂身旁。
“額…那個!你都看見了?不對,感覺到了?”百冥憂聽到關屋門那砰的一聲,心中一頓,這秋瞎子,眼睛不行,耳朵倒是好使的很啊?
我站的如此隱蔽這麼遠他都能感應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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