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秋月白麵無表情的站在主屋門口,並不走上前,也不開門。
百冥憂提著食盒眯笑著瑞鳳眼道“月白兄,走!咱們繼續!”說罷他便往主屋走去,卻被身前的百冥憂上前一步攔住去路。
“一夜未眠,我乏了!你回吧!”
“啊?不是吧?咱們可說好的,這局還未完呢!要不咱們去亭子裡,剛好有美景有日出!我去端棋盤!”百冥憂說罷將食盒放入亭中,便想進主屋,可又被秋月白隻身攔住。
“月白兄,你這是?”
“我說過了,你回吧!”
百冥憂瞧著秋月白那副臭臉,撇著嘴高聲道“那我進去把茶具拿出來總行了吧?咱們不下棋,品茗吃點心,這新出的荷葉蓮子水晶盞,可用的是清晨露水呢!”
可麵前的秋月白如門神一般紋絲不動,百冥憂瞧著他那副雲淡風輕,毫無表情冷峻的麵孔,內心早已抓狂一片,這瞎子到底幾個意思?
莫名其妙就要趕我走,還不讓我進屋,且他也不進屋,剛剛我出去之時就覺得北邊竹林有些異樣,似乎有人等在那兒。難道?
百冥憂的眼神從他身上飄到後的主屋又回到秋月白的五官分明的臉龐。
“月白兄,你這般阻撓,不讓我進屋。難道你屋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百冥憂帶著一絲奸詐的笑容,試探的問道,眼神中帶著幾分狡黠。
秋月白的臉上雖附著白紗,可二人的目光像是對視了一般,似乎誰先轉移視線誰便心虛輸了這局。過了片刻秋月白彆過頭去,不再看他。
但依舊冷漠的開口道“你想多了!我困了!你回吧!”說罷他便毫不留情的立刻轉身回屋,帶上屋門。
百冥憂麵帶勝利的微笑,看著緊閉的主屋屋門,似乎自己比贏了棋局還要高興幾分。
剛剛的那段“對視”,他篤定秋月白心虛,才會如此。
他剛剛那般小心翼翼,就是怕我也跟入屋中。本來我隻是懷疑,如今可以斷定就是有人在他的屋中了!
可這人是誰?焉羽鸞還是江晚溶呢?無所謂,既然良辰美景,那便成全這鐵樹開花吧!
一想到這兒,百冥憂覺得自己又做了一件極為感天動地,可歌可泣的事情。
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便心滿意足的大步走出獨山居。
“他走了?”屏風內紫眸晚溶正靠在浴桶中,杏眼微閉。帶著藥香,淡褐色的溫水沒過她的直角般的雙肩,隱約隻能瞧見她的鎖骨。
“嗯!我先去了!”秋月白起身便要離去。
“誒,等等!”
“何事?”秋月白站在主屋門前,頭彆向屏風的位置。
紫眸晚溶睜開雙眼,她摸了下後背的劍痕道“我…我的劍傷貫穿前後,你幫我後背上藥吧!”
秋月白站在屏風外遲疑了一番道,輕聲道“嗯!”
一番嘩嘩滴落的聲響後,紫眸晚溶已經披上中衣趴在床榻邊沿,她似乎有些疲累,輕聲喚道“你進來吧!”
早已等在屏風外的秋月白手持一隻青瓷藥瓶走上前,坐在她身側。
他解開係著的附眼白紗,伸出骨節分明,手指修長的左手想要將她的中衣退去一半,指尖剛剛觸碰衣領卻又猶豫的退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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