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你住在井裡了嗎?還不快來!”
身後的十一一聲雷電般的響聲製止住剛剛十三的話語,最後的“崖”字並沒有發出聲響。
十六微低下頭恭順的朝著十一行禮,隻見十三縮了縮脖子,提著水桶便默默無言的走回屋中。
回到屋內的十六,內心已經十分肯定昨夜他們是一同出去的,把我鎖在屋內也是怕我去尋他們吧!
他剛剛說了半句,可惜我沒聽清後麵的字,就被十一打斷了!
剛剛瞧見十三的那雙臟鞋上,一圈都是乾透的泥土中夾著針尖狀的鬆葉。難道他們去的是潮濕的地方?
右史大人住的是幻虛宮的右側偏院,地處高處且周圍那兒並沒有什麼鬆枝啊!
既潮濕又帶有鬆枝的地方?真是古怪!
我真沒用,什麼都問不出來,若是晚溶在……她,應該還未醒來吧?
一想到這兒,她有些厭煩自己的思緒,拿竹簡敲了敲腦袋。
“算了,想這些作甚?如今都到這地步,我還是抓緊時間吧!”十六自言自語的搬起幾捆竹簡,坐在桌邊,低頭溫書。
雖然每日朝陽都會從東升起,從西落下。可今日的陽光就像是久違的燦爛,達到頂峰那般的奕奕神采。
連落日也像火紅的鹹鴨蛋黃一般,似乎留戀白日裡萬物的美好,遲遲不願西落,拚著全力發散著最後的那一刻魅力。
周圍的彩雲就像都這不願西落的精神所感染,可周圍的雲層太厚實,那金燦的射線光澤隻能被埋沒在遠方。
光線下似乎能瞧見空氣中的微小塵灰,遊蕩、徘徊、隨風逐流。
不多會,夕陽西下,橙色暖心的光澤漸漸退去,被周圍厚實的雲朵所覆蓋。天色漸暗,黑夜來臨。
就像是所有特立獨行的人們,內心必須足夠強大,必須有自己的信仰。才會在曆史的長河中保持一貫作風。
此生或會遭人白眼厭惡,或被人唾棄排擠,或被稱作固執不懂變通,或被視作奪人性命的異類。
可他們的結局並不好,有些人被遺忘在曆史的角落,一生窮困潦倒。或是等到屍骨無存的時候,才會被所謂的世人盲目追捧。
但那些特立獨行的人們隻是不願成為一丘之貉,狼狽為奸,隨波逐流;不願自己被迫“墮落”。他們隻是保持著一貫初心。
可能每個人都有初心,但不是每個人都有恒心。
“醒了?”夜空中繁星閃爍,一輪明月掛在那兒。獨山居裡,秋月白抬頭對著屋簷上的紫眸杏眼姑娘說道。
“嗯!”那姑娘也不多話,雙手撐著下巴,看著星空和院外的那片竹林。
“晚溶,可有餓了嗎?想吃點什麼?”秋月白飛身而上,坐在她身旁,將自己附眼的白紗摘去,溫柔的喚道。
“不餓!”紫眸晚溶還是看著那片微微擺動搖曳的竹梢,杏眼稍斜繼續道“朝食的粥,好喝!”
“你喜歡就好!”
“嗯!”
“明日文試,去嗎?”
紫眸晚溶沒有說話,搖了搖頭。秋月白雙手撐在身後,看了眼身旁側顏清冷,卻有些呆呆的可愛姑娘,無聲一笑。
“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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