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芸芸接過那方手帕,擦完眼淚,悶悶的回了一聲。
早上就應為要送徐蘭芬女士坐火車而傷感,一點東西都沒吃,現在胃裡空蕩蕩的,不舒服。
“要不,你先送我回去吧,家裡還有飯菜,我自己可以的。”
劉琛,“你會做飯?”
“算會吧!”
劉琛發動汽車,一個急轉彎,往教師樓開去。
……
從公交站回教師樓,
這一路上周芸芸都沒說話,劉琛也很深沉。
車內裡寂靜的隻能聽到汽車的引擎發動聲,到了樓下,劉琛打開車門,站在原地,讓她先上樓休息,這段時間不要到處亂跑。
有事就打之前那個電話。
周芸芸乖乖地點頭,鼻頭還紅紅的。
上樓開門後,坐在沒有徐蘭芬女士的房子裡,心情更低落了。
胃裡隱隱攪動著,呆坐了一小會,她起身去廚房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吃。
家裡沒有冰箱,現在正值秋老虎發威的時候,徐蘭芬女士隻給她留了不太好啃的白麵饃饃。
咬了一口,她更委屈了。
硬了,不好吃。
周芸芸沒胃口,乾脆躺回床上,隻是躺下沒多久,就有敲門聲響起,
這是教師樓的老房子,一梯兩戶,對麵那個去年下放了,現在還封著。
敲門聲隻能是他們家
周芸芸拖著沉重的步伐打開門,看到來人有些意外。
“小叔?你怎麼又回來了?”
“想著你回來可能懶得做,這是工程學院對麵那家麵館的麵條,我以前常吃,你試試。”
劉琛手上提了兩份麵條,猶豫了一會,將其中一份遞過去,
隻是這一抬頭,他呼吸都慢了半拍。
周芸芸身上穿的是緊身掐腰的綿綢睡裙,頭發高高束起,幾縷慵懶的碎發隨意的耷在耳邊,襯得她悠長白嫩的天鵝頸,若隱若現。
胸前是寬鬆的方領,露出大片的白膩。
之前是清純好看,可這一身多了幾分慵懶嫵媚,極致,攝人心魄的魅。
劉琛喉結滾動,暗沉的眸子翻滾起濃濃的火焰。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穿成這樣,成何體統!
……
“進來一起吃?”
周芸芸回來的後,就換成了舒服的居家短裙,
這具身體弱是弱了點,但該長肉的地方長肉,該細的地方細。
綿綢的睡裙是徐蘭芬女士親自給她做的,胸前飽滿,裙擺飄揚,
隨著轉身的動作,露出緊致白皙的一小節大腿。
周芸芸沒穿進來前身材就很好,早就習慣了注視禮,衝門口的人揮揮手,提著飯盒往屋內走。
劉琛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又飛快的移開。
“我在車裡吃,你要有事下樓找我。”
“嘴長在彆人身上,不會因為你下去就沒人說我了,該吃吃該喝喝。”
聽到這話,劉琛在門口猶豫。
周芸芸倒是大大方方的伸手將他手裡的飯盒也拿過來,他的手很大,掌心有厚厚的繭,可手背卻是修長好看的。
相比之下,就顯得她的手過分嬌小。
她將飯盒都打開,然後又從家裡拿了兩雙筷子。
坦然地坐在餐桌前,
“小叔,開動。”
劉琛的視線剛好著落屋內,陽光依舊。
沒有關門,隻是換了鞋子走進去,聽見那聲小叔,略微皺眉,
“你跟魏建國已經退婚,不用跟著他喊我小叔。”
周芸芸乖巧的點點頭,“好的,那我喊你什麼?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