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一天的訓練,
周芸芸收好自己的手風琴,正要離開。
袁青將人叫住,“芸芸,一起坐公交,我在你後麵兩個站。”
周芸芸眉眼乖順,“師傅,員工可不喜歡跟領導下班一起走。”
袁青冷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小學的時候還天天喊著袁青哥哥送你回去。”
是有這麼一回事。
原主小學畢業的暑假,每天都會跟江婉寧來歌舞團玩兒,
那時候原主父母工作都忙,就隨孩子去了。
袁青其實也才大了周芸芸7歲。
周芸芸12歲的時候,袁青剛好19歲,是那一年的特招生。
兩人在音樂上算得上是伯牙跟子期,與其說是袁青在教周芸芸,不如說周芸芸是袁青的靈感源泉。
那幾年,袁青寫了很多曲子,到現在還是歌舞團的主要曲目呢。
每次慰問演出都會拉出來練習一遍。
“我其實想跟你聊聊今天那首曲子,之前以為你不會往這方麵發展,所以我沒署你的名字,實際上你應該發現星空,有一小段旋律是你那天隨性拉出來的。”
應該是原主拉出來的才對。
周芸芸的記憶裡有這麼一段,是17歲的夏天,那天跟爸爸一起去草原勘探地質風貌,剛好遇到了袁青到當地慰問演出。
篝火晚會上,在爸爸跟其他科研人員的鼓勵下,她跟師傅袁青合作了一曲。
當時氣氛很熱烈,當地人民載歌載舞,
原主怕是自己也記不住她拉了幾個音,虧袁青還記得清楚。
周芸芸摸了摸挺俏的小鼻子,
“本來也不是我的作品,師傅你就是分享欲太強了,非要把好處按在我頭上。”
袁青好笑,“那小徒兒,賞臉一起坐公交吧?”
“走著!”
歌舞團到工程學院一共8站公交,但這個點下班回家的人還挺多。
到第二個站的時候,車上已經擠滿了人。
公交車搖搖晃晃,
袁青抓著把手紋絲不動,另一隻手還不忘圈著周芸芸,不讓周圍的人擠過來!
幾年不見,小丫頭身高躥了不少,少女時期的嬰兒肥腿去,取而代之的是白皙精致的鵝蛋臉。
眼眸含水,唇不點而朱!
她歪著頭,唇瓣輕輕抿著,眼睛裡似有一顆一顆的小星星往外跳。
袁青勾起唇角,琥珀色的眸光裡暈染上了笑意!
等了好久,她長大了!
車上吵吵嚷嚷,直到周芸芸下車兩人也沒能溝通上關於星空的話題。
工程學院到站,
公交門邊站滿了人,周芸芸在袁青的保護下,好不容易才擠下車!
壞消息是袁青也被擠下車了。
望著絕塵而去的公交車,
周芸芸扯了扯嘴角,
“師傅,公交車太凶猛了!”
袁青倒是無所謂,“就兩個站了,我一會走過去!”
不過上班的問題確實要解決!
袁青的媽媽是愛國企業家,動蕩前是四大家族之一。
要回到幾十年前,那就是滿清貴族!
雖然家裡被查抄了不少房產,倒底蘊在,加之袁母一早就有準備,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十分魄力的給國家粑粑捐出了七成身家!
所以袁家沒受到牽連!
底子還在,家裡也有車,
袁青主動提起上班的事兒,
“我記得你身體弱,騎車過去怕是受不住,我明天開車帶你?”
見小丫頭生起警惕,袁青擺出一副紈絝公子哥兒的款兒,
“你就彆跟我客氣,我媽那個情況,敢跟我們家來往的不多,出於同類的友誼,我們應該團結起來!”
周芸芸低頭一笑,
“師傅說的是,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