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宅回去後,劉琛就搬回了教師樓,
兩人默契的沒有提在老宅那晚同床共枕的事,周芸芸將父母的房間收拾了出來,搬了過去。
而自己的房間讓給了劉琛。
劉琛雖然搬回去住了,但過了中秋是真的忙碌起來,人有時候到後半夜才回來。
所以周芸芸這段時間隻能是自己弄一些方便的菜式對付一下,不想做的時候乾脆就去工程學院的食堂吃。
出現的頻率過高,就容易遇上熟悉的人,
這天下班,她打了飯正準備往回走的時候,就看到江婉寧正跟李延年麵對麵吃飯了。
江婉寧上身穿的是紅色馬褂,下半身穿的是綠色的長褲,腳上一雙大紅色襪子格外顯眼。
就這身打扮,要不是她那特殊魔性的笑容,她差點就沒認出來,
“寧寧?”
江婉寧抬頭,見到是周芸芸,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芸芸親自來吃飯?”
周芸芸衝她笑了笑,“額,是?”
說完打算走,哪知道被江婉寧熱情的拉住了胳膊,
“來都來了,坐著一起吃唄。”
周芸芸意外的看了她跟對麵的人一眼,“你倆?”
江婉寧做作的一笑,“看不出來啊,我倆相親呢!”
說完將人摁在身邊的位置上,掐著聲音給周芸芸介紹起了對麵的李延年,
“這位是我媽給我介紹的大齡有誌青年李延年,跟我一個工種,都是老師。”
周芸朝著對麵一臉不情願的李延年,微頷首,
“我認識。”
這下輪到江婉寧驚訝了,“你倆怎麼認識的?”
她的話音剛落,李延年就解釋起來,“我跟周同誌的愛人是同學,穿一條褲子的兄弟。”
為了這位嫂子,他可是睡了好幾天的地板呢!
這幾天才終於回到了小床床的懷抱。
江婉寧哦了一聲,麵色古怪的看向李延年,
“你跟劉工很熟悉?”
李延年點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我們一起同宿舍三年,畢業後更是一起留校任教五年。”
周芸芸聽到這話,眼眸一亮,想到自己還有一個一直沒有問出去的問題,她望向李延年。
“李同誌,你跟他那麼熟悉,應該知道他胸前的傷疤是怎麼來的吧?”
哪知道李延年聽到這話麵色一變,“老劉沒跟你說?”
周芸芸搖搖頭,“沒有。”
“那你自己問他唄。”
周芸芸攪弄著碗裡的飯菜,滿臉難色,
“我倒是想問,可他人呢,有時候半夜回來,有時候天亮回來洗個澡又走,咱們中秋過後說過的話統共不超過三句……”
在原主的記憶裡,周教授工作忙碌的時候也會晝夜不分,甚至還有過住在軍械所一個月的情況。
而且她總感覺劉琛自從那晚上回來後,就怪怪的。
聽到周芸芸的話,李延年放下吃飯的筷子,歎口氣,
“他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的,有時候研發機密實驗的時候,還要求跟家屬斷絕聯係,希望你能理解。”
“我理解,隻是想多了解他一些。”
李延年想幫兄弟一把,潤了潤唇,道,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既然你問了,那我就替老劉說兩句掏心窩子的話。”
“你說的應該是左手臂連著胸前的那片傷口吧,那是他15歲那年要出來讀書,他媽給燒的,他這人就是鋸嘴葫蘆,受了傷從來不會說,隻會自己躲起來療傷。”
親媽燒兒子?
周芸芸再也保持不了表麵上的平靜,驚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