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被戳穿了小心思。
有一股強烈的情緒從心底竄起,她捏了捏手心,臉色不變,
“那周同誌想怎麼樣?”
周芸芸笑的純真無害,“不是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這件事還得看組織調查的結果,林團長,您也不用過於擔心,若您真的沒有一手遮天,組織肯定能還你一個清白。”
說完她便揚揚手瀟灑地走了。
組織部的人行動很快,下午的時候歌舞團就來了許多夾著公文包的人,於處長還有不少歌舞團的同誌都被喊到了臨時成立的辦公室。
經過長達一個下午,四個小時的調查時間。
最後夾著公文包的人將林霜林團長還有張豔帶走了。
一時間,歌舞團都熱鬨起來。
大家都紛紛記在於處長的辦公室問情況,
“處長,團長跟張豔的事兒真的跟早上播的那個廣播一樣?”
“這也太玄幻了。”
於處長乾了這麼久的人事工作,當然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對這些來自團員的問話,都是三緘其口,啥也沒往外漏。
統一回複,
“林團長的事,組織一定會儘快調查出一個結果,還咱們一個公道。”
“接下來咱們還是要把重心放在國慶禮堂小宴上,該練習的練習,該彩排的彩排,再有一個就是咱們這次的報幕員還是保持原來的形式。”
——
國慶的前一天降溫了,
刮風又下雨。
這些天劉琛一直睡在地板上,她偶爾能聽到半夜咳嗽的聲音,每次都想將人喊倒床上睡,可一想到那天他說離婚的事,心裡就不得勁兒。
一來二去也就沒讓他倒床上睡。
今天晚上也如是,
秋雨是一場接著一場,晚上露水重,寒氣也重。
周芸芸躺在床上,還在用手打著拍子練習隔天小宴會上的曲目,她是個凡事隻要開始做就要做到極致的人。
既然做了這個首席,那她自然是會將全部心思用來做好。
至於感情的事,有當然是好,沒有也無法強求。
“咳咳咳……”
地麵上又傳來幾聲急促的咳嗽聲,周芸芸翻了個身,將台燈點燃,就見劉琛蜷縮成一團,臉上還有不正常的紅暈,
她意識到不對,劉琛這麼咳嗽已經連著一個星期了。
沒吃藥也沒去看醫生。
想到他前不久手上還被紮了那麼多血窟窿,轉涼怕是身板子受不住,
她披了外套起來,輕手輕腳地走到地板上的人身邊,眼下京市晚上的溫度已經隻有10來度,秋雨一下,體感溫度更低。
周芸芸蹲下來,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額溫,
燙得驚人。
她忙穿好了衣服,輕輕地拍了拍地上的人,
“阿琛!”
劉琛掀開眼皮,就看到暖黃的燈光下,小丫頭蹲在自己麵前,一臉著急的看著他。
這夢也太真實了?
小丫頭溫熱甜甜的氣息仿佛都縈繞在他的鼻息間。
剛剛他做夢了,夢見自己為了研究,登上了無人島,而小妻子已經跟他辦理了離婚手續。
夢裡麵,他難受得整晚整晚睡不著,隻能寄情於工作。
每天睡四個小時,剩下的時間都交給工作。
就這樣不眠不休的工作了兩年,他再次回來想追回小妻子,可她身邊已經站了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