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回看著臉色黑得嚇人的劉琛,
不疾不徐的從褲兜子裡抽出一根煙點燃,煙火明明滅滅,一根煙抽完,他鑽進小轎車,丟下一句話就踩下油門,
“無可奉告!”
開春後,芸芸病好了,正好京郊有個文工團缺樂器老師,他直接將人派過去當指導。
地方不遠,隻是每天往返就比較麻煩,周芸芸便在文工團住了下來。
那邊是軍區的營地,環境不差。
劉琛看著揚長而去的小轎車,怒極反笑,
“跟著他。”
既然工作還在,那就肯定在京市。
前麵開車的袁青看著後視鏡緊追不舍的吉普車,冷笑一聲,
“早乾嘛去了?”
袁青的車開得很快,左拐七彎,繞著偌大的京市轉了一圈,最後又回到了歌舞團。
而緊跟著的吉普車也停在了後麵,
李延年一拍方向盤,皺眉罵道,
“這小子溜著我們玩兒了!”
劉琛繃著臉沒說話,知道他不會輕易告訴自己,可袁青越是遮遮掩掩,越是說明他知道芸芸的下落。
繼續守著就是。
一連三天,劉琛都等在歌舞團的門口,期間遇見了魏愛霞,但魏愛霞也不知道小嬸的下落,隻說這段時間都沒有見到她來上班。
又等了兩天,終於等來了轉折點,孫冬梅從歌舞團裡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麵高大帥氣的李延年,
“小李?”
李延年看到孫冬梅,心裡發虛,“孫阿姨,我是來找朋友的!”
江婉寧跟自己相過親,當時是孫阿姨親自陪著去的,他跟江婉寧互相沒看上,但孫阿姨對他倒是挺好的。
“小李,我閨女看不上,這是看上咱們歌舞團的女同誌了?”
李延年略顯尷尬,用手指了指車裡閉目養神的劉琛,
“我這是陪著朋友來的。”
孫冬梅往車裡看去,喲,這個長得更好,
“你朋友有對象了沒?”
李延年苦笑,“有,他愛人正是你們歌舞團的周芸芸。”
孫冬梅聽到是周芸芸,不由得睜大了雙眼,
“原來是芸芸的愛人,你們怎麼在這兒等啊,芸芸最近被調到京郊的文工團裡去做交流了,得下個月才回來了!”
“京郊?哪個文工團?”
“就西城區外麵的大興文公團,說是縣城的舞團要排練個什麼節目,拉著芸芸過去指導。”
孫冬梅的話還沒說完,那邊李延年趕忙道了謝開車門。
——
開了春,
周芸芸就被歌舞團調到了京郊一個地方文工團幫忙排練節目。
這邊隸屬地方文工團,要求沒有總政歌舞團那麼高。
文工團裡的好些個同誌都是從軍區家屬裡麵篩選上來的。
會唱歌的挺多,但是會樂器的還真沒有幾個。
唯一個會吹拉手風琴還是67年下鄉的老知青,當時她在北大荒開荒,因為熱愛唱歌,所以自學了手風琴,也正是因為這個才嫁給了現在的軍官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