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芸被遏製住,動彈不得,紅著眼眶看劉琛,
幾個月不見,劉琛的皮膚更白了,病態的白,眼袋大得都能裝下幾百隻蚊子。
男人的眼神深邃,是那種不辨喜怒的暗色。
仿佛下一秒狂風驟雨就要席卷而來,周芸芸覺得自己好像從來就沒有了解過他。
或者說是隻了解劉琛釋放出來的自己。
現在他看上去好嚇人,周芸芸沒來由的鼻頭發酸,這幾個月來好不容易將自己哄好的情緒又在這短短數秒鐘死而複生。
男人這副死表情是什麼意思,這是在發火嗎?
那天晚上說走就走的是他,現在又擺出這副死出給誰看。
周芸芸掙紮了一下,想要甩開劉琛的手,
“同誌,請你放手,弄疼我了。”
劉琛手上的力道鬆了兩分,但依舊沒有鬆開手,他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對不起,芸芸!我有話跟你說。”
周芸芸深吸了一口氣,聽著耳邊小聲的議論聲,她低著頭掃視了一眼周圍,
她知道劉琛雖然看起來病弱,可身上的力道一點都不小,他就是屬於那種穿衣有肉,脫衣顯瘦的愛豆身材。
周芸芸掙紮不脫,乾脆不再掙紮,曲線救國地往食堂外指了指,
“走!”
有話就說唄,說清楚也好。
動蕩已經過去,她也沒什麼好委屈求全的。
要離婚就擺在桌麵上坦坦蕩蕩地說明白。
找了一個人不多的角落,周芸芸抬手指了指還扣住她手腕的大手,語氣冷漠疏離,
“劉琛同誌,說吧。”
劉琛被她冷漠的態度給狠狠刺傷了,他垂著眼睛,鬆開手,但用身體將人牢牢桎梏在了窄小的角落裡。
周芸芸本來也是想說清楚的,隻是一直沒找到時間,身體又才恢複,
現在說剛好。
不管爸媽回不回得來,她都已經在新的房子住下,也不需要再糾結搬家。
工作嘛,也還順手。
如果徐蘭芬女士要留在南方發展,到時候她就找個機會看能不能調到南邊去。
對,還有分手禮物。
給他之後從此就兩不相欠。
劉琛不知道此時妻子腦海裡閃過了這麼多畫麵,他隻顧得上從上到下將妻子打量一遍,看見她氣色紅潤,頭發烏黑柔順,心知這是過得不錯。
這段時間他害怕入睡,怕睡著了會做噩夢。
夢見妻子生病,夢見妻子難過,夢見她跟袁青好了。
本來他都想好了,若是芸芸不想留在自己身邊,那就放開她。
可現在看著妻子白皙柔軟的臉蛋,一雙盛滿秋水的眼眸,他心裡悶悶的想,這樣的妻子他不願意讓出去。
劉琛抬手攏著她的下巴,猝不及防的吻落在妻子如花瓣一樣的唇上。
輾轉,充滿了占有欲!
周芸芸迎著他的目光身體一怔,被迫仰著頭睜大了眼睛,
“嗚嗚嗚……”
可能是沒想到劉琛會這樣大膽,從前兩人相處,劉琛克製隱忍,不論是做什麼之前都會禮貌地詢問,從來不會在外麵這樣唐突。
像此刻這樣洶湧急切的吻還是第一次。
好在這個吻時間並不長,男人像是被拋上岸的魚,吸取到了足夠的氧氣,便放開了她,
周芸芸保持著仰頭的姿勢,看著男人眸光裡暗潮湧動的欲,她縮了縮脖子,
猶豫了好一會,還是忍不住小聲開腔,
“那個,這些天我們應該都冷靜下來了,把該辦的事兒都辦了吧!”
就算是後世要離婚,考慮期才一個月。
他們這都好幾個月的冷靜期了。
冷靜的她都適應了現在的生活,就發現,這一個人的好日子好像也不錯。